‘喂,你给我回来啊喂!’
寒风萧瑟中,徒留狄叶飞无力伸臂的剪影。
‘谁他娘的对尔朱家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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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太多,有时候会陷入各种误区,先入为主的确定一些事情,这是贺穆兰早就已经发现的问题,在郑宗的事情上,她就差点走错了路,杀了一个从未犯过错的无辜之人。
狄叶飞也是如此,虽说前世尔朱依依最终寻死觅活的假戏真做死了,可那是因为上一世两人缺乏真正的沟通和交流,如今已经不是上一世的时间和地点了,谁又能知道悲剧是不是会变成喜剧呢?
虽说狄叶飞一直说他爱着自己,但他也说过“我爱慕你又不指望得到你的回应,你就让我一直这样吧”,谁知道古代的男人是不是都有这个本事,一边心中恋慕着白月光,然后再娶个红玫瑰一起过日子?
看拓跋焘在感情上渣渣的程度,就算狄叶飞准备为事业“卖身”了,她那些惋惜喟叹过后,也许也没那么难接受……
不难接受个屁啊!
她今天一天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啊!
“火长怎么了?头发都给她抓乱了!”
那罗浑将头凑到陈节耳边窃窃私语。
“我看大概是狄将军说了什么,让她伤心了。”陈节有些气愤地说道:“将军也是,和那女人说那么多干吗,直接丢出去一了百了!”
还私定终身,横刀夺爱什么的!
傻啊她!
“跟上吧,事已至此……”
那罗浑有些玩味地摸了摸下巴。
“也许将军的春天也到了?”
“什么春天?现在还在冬天呢!”
陈节没好气地翻白眼。
贺穆兰心情纠结地驾马回昌平坊的自宅,由于是内城区,住的都是达官贵人,一路下来,自然是不停的遇见熟人。
贺穆兰如今执掌军府,只要家中有子侄在军中的,都不免和贺穆兰打好关系,所以前来问好的越来越多之后,贺穆兰也没心思自寻烦恼了,翻身下马,牵着马一路和向她打招呼的人回礼。
“花将军,好久不见啊……”一位尚书郎笑着打趣:“听说您和狄将军好事将近?怎么瞒的这么严实,害我们现在准备贺礼都有些迟了……”
“咦?你说什么?”
贺穆兰错愕。
“不是您在鸿胪寺那边自己说的吗?围观的人那么多,早就传开了。鸿胪寺的官吏们刚刚还在问我,这大魏将军和将军成亲是第一次,规制该怎么走呢……”
将军成亲自有自己的衣冠和规制,照理说贺穆兰是女人,规制该跟新郎走,可狄叶飞官又没有贺穆兰大,整个婚礼的品级往下一压对贺穆兰来说太不公平。
可要按照贺穆兰的走吧,那狄叶飞也就跟入赘没两样了,礼官们又担心好好的婚事变得不愉快起来。
鸿胪寺也管各种司仪、传赞、占卜吉凶之事,只要是朝中大员,成亲是绕不开鸿胪寺的,而鸿胪寺又归尚书省管,所以这位尚书郎才打趣贺穆兰。
贺穆兰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当即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个……当时情急有些口不择言,还是……”
“我明白,我明白,两位年纪也不小了,再蹉跎下去确实不好。独孤家主也是,不打听清楚就做媒……”
尚书郎自以为什么都懂的露出一个窃笑。
“好事在什么日子,可定了没有?”
“啊?啊?没……”
贺穆兰傻了眼,惊得落荒而逃。
“花将军,恭喜恭喜啊,等着喝你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