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的情报,并没有出错。
不动声色的盯着楼上的包间,喝了杯酒,想要让冰凉的身体恢复些热度,可是,火烧火燎般的烈酒下肚,仍旧没有半点好转。
等了不知道多久,终于……
楼上的包间里有了动静。他没回头,只是那酒保碰了碰他,低声说:“下来了,下来了。”
“照我刚刚说的做,钱都是你的。”连牧也说着,立刻装出喝醉的样子,无力的趴在吧台上。
“先生,先生,你醒一醒!”那酒保很识趣的摇晃着他。
白兆炎走在前头,几名保镖扒开喧闹的人群,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滚开!”连牧也去推手上摇晃着他的手,摔开杯子站起身来,脚步踉踉跄跄,摇晃着几乎要倒地。
那酒保赶紧从吧台出来,大声叫服务生,“Tony,把这位先生送到楼上的房间去,他喝高了,神志不清的,免得一会儿在这闹事!”
“知道了。”Tony依言扶着连牧也上去。
和白兆炎仅差两米的距离,连牧也眸子眯了眯,醉意熏熏的吵闹起来,“滚远点!去把酒给本少爷拿来。”
他状似不支的靠在墙上。
TONY不知道他在装醉,被他推出去一米多,有些狼狈的倒在地上,大家的视线纷纷投过来,他忍不住低咒了一声,“老子还不伺候你了!爱闹就闹去。”
白兆炎自然也被这乱糟糟的一幕给吸引了眼球。
但是,真正吸引住他的,是那醉意熏熏靠在墙上的少年。
虽然只是个侧面,而且灯光昏暗得几乎连张脸都看不清楚,但白兆炎仍旧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果然还是那样不羁的性子……
只要有他的地方,这些纷乱就少不了。
“白先生,怎么了?”手下见他突然停住脚步,连忙问道。
顺着白兆炎的视线看去,只看到那名少年。
璀璨的光线,错乱的打在他侧脸上,让人辨不清那少年是什么样子。
“把他带上车。”白兆炎下了命令,准备转身走,想到什么,眯了眯眼,“多找几个人。他身手不错,身上可能还带着枪。不能有任何失误!还有,别伤他!”
最后一句,说得特别的重,很显然,这个男孩在他心中占有很重的分量。
“是。”
之后……
酒吧一阵骚乱。
彪形大汉在认出对方是连少爷后,执意围了上去。
连牧也‘拼死挣扎’,顶着‘酒意’在打伤好几个白兆炎的手下后,终于觉得这戏做得足了,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的被那几个人架出酒吧。
那些霓虹,璀璨,被快速的抛在了身后。
心里,涌出一片荒凉。
今晚……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太清楚,今晚犹如羊入虎口。
以他的身手,要对付白兆炎,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可是,不急。
他有一整夜的时间来和他慢慢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