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的肩头和小腹全都流出了血浆,李过的鬓角也被划出了一个口子。
“鳌拜,你的确算是条汉子,束手就擒,我给你一条全尸!”
“你放屁!”
鳌拜突然翻转砍刀,由下而上,向着李过砍过去。这一刀急如闪电,势如奔雷,正是鳌拜最擅长的手段,死在他这一刀之下的明军将领不在少数。
李过早有准备,他闪身让过刀锋,刀尖划着他的胸甲而过,溅起一道火花,差一点他的肚子就被剖开了。
险险的躲过了一刀,高一功猛地抬脚,正好踢中了鳌拜的小腹。在高一功的靴子尖上正好有一截马刺,这一脚踢得也狠辣,马刺深深的扎进了鳌拜的小腹。
“啊!”
满清第一的巴图鲁痛叫一声,摔在了地上。
趁你病要你命!李过一刀劈向了鳌拜的肩头,顿时左臂被连根砍断,鲜血一下子奔涌而出,鳌拜疼得浑身冒冷汗。李过挥起一刀,就要砍下鳌拜的脑袋。哪知道这家伙竟然咬着牙,从地上滚出去十几米,躲开了李过致命一刀。
两个包衣奴才架起了鳌拜,转身就跑。李过那里会让到嘴的肥肉跑了,急忙在后面追赶。
“鳌拜,你跑不了了!乖乖受死吧!”
正在这时候。突然前面一阵马蹄声,一支骑兵突然冲了下来。李过猛地抬头,对方居然是鞑子的旗号。李过都是步兵。不清楚局势,可不敢和骑兵对撞,急忙一摆手,让士兵们结阵待敌。
正在这个功夫,鞑子终于到了眼前,来的正是苏克萨哈,他本来被留在了延安。可是鳌拜刚刚离开三天,多尔衮就传来了旨意,严令让鳌拜不准擅自开战。必须退回。
苏克萨哈一看旨意如此,也知道鳌拜不是容易劝说的,他只能亲自带着人马,想要把鳌拜带回去。一路追到了金锁关。正好遇到了这个情况。
眼看着断了一条胳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鳌拜,苏克萨哈也只能狠狠的跺了跺脚。
“哎,不让你来,你非要来,自讨苦吃!”
苏克萨哈看了旁边人一眼,“还不快扶他上马,赶快撤走!”
苏克萨哈也不敢战斗。只能带着半死的鳌拜,一溜烟逃走了。
这时候高一功带着李来亨也到了阵前。安**正在清剿残敌,收拾战场。李过刚刚一脚,把马靴也踢坏了,脚趾头受了点伤,正在换着靴子。
“爹,您老没事吧?”
见到了义子,李过的脸上露出了怅然的笑容:“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小子,真让爹刮目相看啊。”
李来亨跳下了战马,见到了亲人,满肚子委屈都涌了上来,“爹,孩儿还以为见不到您了!”
父子两个抱在了一起:“傻小子,哪个将军不是从尸山血海里面出来的,这往后你可再也不准哭了。”
李过这么说着,他的眼角也涌出了泪水。
“爹,鳌拜呢?”
李过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臂膀,李来亨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爹,您没杀了他啊?”
“被人救走了,但是你放心,爹爹布下了天罗地网,鳌拜逃不了,前来救他的人更逃不了!”
李过这么从容,当然是有他的信心,如今各方安**都在快到位,一张大网已经编制好了,就看能网到多少鱼了。
“全军听令,立刻分成四队,给我追击鳌拜,不抓到这家伙,不许收兵!”
“遵命!”
安**当即动了起来,高一功依旧带领着精骑追在最前面,李过将手下四个团的兵力分成四队,像是一张大网,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目标,他们快的追下去。
……
苏克萨哈带着鳌拜,仓皇的向东逃去,路上鳌拜是半昏半醒,身上都被鲜血染透了。嘴里不断的喊打喊杀,让苏克萨哈直皱眉头啊。
虽然两个人有些不对付,可是好对兔死狐悲,看到了这里,苏克萨哈也忍不住叹息。‘
“鳌拜,你要是听话,不争强好胜,何至于如此啊!”
他们正在跑着,突然眼前一条大河拦路,白浪滔天,浊流滚滚。苏克萨哈急忙勒住了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