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招也不耽搁,大喝一声:“左队随我夺取城门!”
关上动静立刻惊醒关内营内兵卒,呼啦呼拉一通乱响,五百来人杂乱无章地奔出营房,衣衫不整地提着枪、戟跑向关墙。三五名校尉高声呼喝,一面询问关上情况,一面寻找友军。尽量集中在一起,也能提高威势。
怎奈,他们遇到的是夜袭,闻名天下的高勇军夜袭。关上地抵抗随着牵招扑向城门迅速减弱,并非西凉兵不抵抗,而是差距实在太大,参与夜袭主攻的兵马有一大半是连尉、营校,俱是经历东征西讨的老兵,不但武艺不俗,脑子也在士官学校的学习中灵活起来。拼杀中观察周遭局势。往往能够凭借三五人联合之力压制两三倍于己地敌兵。
仰望关上。西凉兵节节败退,眼看要被挤下关墙。而城门处地石阶上,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牵招一路猛劈猛砍,杀得西凉兵鬼哭狼嚎,逃散溃兵竟不顾喝斥。将增援过来地友军冲乱。局势瞬间陷入混乱。
趁此机会,牵招右手支撑。双腿用力跃下石阶,稳稳的站在城门内侧……“咣当!”门闩落地,“嘎吱吱……”城门轰然打开!
城外早已等候多时的赵睿一拉马缰,“龙骑兵!杀!”
六月二十四日清晨,段谷关上西凉军地韩、马旗帜仍然飘扬,可是守关的兵卒却全部老老实实、一丝不挂的蹲在关内,想起昨夜经历,仍有不少人心惊胆战,更有甚者至今未曾从昏厥中清醒过来。
“将军,关内储粮两万石,战马百余匹,军械千余件。”连夜清查库房的牵招大清早的便来禀报,“除此之外,还在地窖中挖出不少酒坛,看来西凉兵的日子过得蛮滋润的!”
看到牵招一连嘲讽,黄忠微微点头:“将酒全部搬出,仓库内的粮食留下我军自用外,余者全部搬出,军械、战马补充消耗。一个时辰内必须结束,然后焚毁粮草、关墙,吸引清水、临渭守军增援!”
“遵令!”牵招收敛笑容,立刻指挥部属办事去了。
赵睿走进问道:“将军,关内俘虏该如何处置?”
黄忠想了想,露出一丝冷笑:“一个时辰后统统放走,我要通过他们地嘴告诉西凉人,主公大军来了!”
自从麋返回以来,马腾接连得到麋失陷,县、临渭遭到高勇军攻击的消息,一张脸阴沉的可怕。倒不是说他害怕了,而是这种被人压制却难有还手之力的抑郁。清水城已是县、街亭的重要支点,辎重转运、军械弓矢的补给全仰赖清水。且出清水向西北,沿着一条山间小路便可抵达重镇略阳,战略位置毋庸置疑。既是说清水是略阳、街亭、县的防守支点。且在马超的计划中,安定郡必须放弃,借以引诱高勇军进入泾阳、马氏,并最终将防线稳定在成纪、略阳、街亭一线。若此,西凉军当可凭借地利彻底拖垮高勇。
只不过,马超的计策虽好,马腾却始终心有疑虑。先不说高勇军的强悍,单说其掌握皇帝,便足以令屑小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韩遂若隐若现地别有二心,形势极不乐观。
韩遂见马腾脸色不好,出言试探道:“寿成因何闷闷不乐?莫不是担心县战局?放心吧,有侄儿压阵,高勇小贼绝讨不到好去!”
“唉!”马腾叹一口气,“文约啊,你是不知高勇地手段,其人阴险狡诈,表面上对你恭敬万分,暗地里却捅你软肋,防不胜防啊!”
“哦?”韩遂双眼细眯,察觉到马腾话里有话,嘿嘿道:“高勇小儿无非使用功名利禄,殊不知天下不重名、不重利者数不胜数!”
“这么说文约视功名如粪土了?”马腾问道。
“还用说吗?难道寿成不相信遂的为人?”韩遂怔了一下,却很快补充道。
“相信,哈哈,当然相信!”马腾笑了笑,转头城外望去,“此刻临渭正遭到高勇军攻打,不知战况如何?”
突然,一匹快马飞奔而至,马上传令兵高举令牌:“急报!”
“什么?段谷关失守?高勇手下一偏师已经截断临渭、清水西凉军的后路?”不等听完详细禀报,韩、马二人同时大惊失色。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拼了命也要夺回段谷关!”
“闪开,闪开,挡路者死!”一顿呵斥怒骂,两千骑兵、两千步卒狂奔出城,疯一般向段谷关奔去。同一时刻,临渭城也西门大开,三千骑兵、两千步卒鱼贯而出,沿路向西上演了一场末日狂奔的情景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