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
“宁哥?真的是宁哥?”两个奔三的大汉子听到甘宁的召唤后,竟然哽咽中留下热泪。
“快开门。列队,迎接宁哥!”
“愣着干什么?咱们的锦帆豪侠甘宁大哥回来了!兔崽子们,快去取来好酒好肉!”
甘宁闻言哈哈大笑,望着狂奔而来的两人,缓缓张开了双臂。。。。。。男人的拥抱,是力量与友情的展示。
除了几名头目外,其余众喽罗无不目瞪口呆,自己的大当家、二当家居然跟官军的将军拥抱!天哪,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啥时候山贼跟官军沾亲带故了?无间道不是这么玩的!“九哥,你这是在呢么了?哭什么?”
能不哭吗?这些后来招收的喽罗怎么会知道当年锦帆贼的威风!怎么会知道甘宁追随高勇后留下众人的落魄!每当听到高勇连战连捷横扫北方的消息,留下来的人便不由自主的思念起甘宁,思念起那些前往北方的兄弟。当年意气相投聚集在甘宁麾下的二百健儿,如今已经各奔东西,再难联络。甘宁也一跃成为高勇的臂膀之一,手握海军数百艘战舰,水兵十万之众,早已超出当年想象,亦由此,留守的人才会隐姓埋名,或许是不甘,或许是不怨,或许是悔恨,又或许是不愿让旁人知道甘宁还有落草为寇的朋友,总之都对甘宁以及当年的一切只字不提。
寒暄,互道离别数年的想念,还有其间的种种经历。
“这么说兄弟们失散了一部分,还有一些则陨落在官军的围剿下。。。。。。唉!”甘宁轻叹一声,拍了拍几人的肩膀,“我回来了,从今以后你们继续跟着我干,失散的兄弟努力去找,陨落的兄弟则要给他们报仇!想不到跳梁小丑一般的孙策居然也妄想染指丹阳郡!哼!”
“宁哥,听您的话,高将军难道要出兵孙策?”苟六急问。
“今年怕是没有计划,至少得等到明年。要知道,现在交州还在猛攻会稽郡呢!怎么?有心事?”
苟六挠挠头,一副哭脸。还是胡三替他讲了出来:“没啥大事,就是相好的被父母逼着嫁给了孙策手下的一个小校,心有不甘罢了!”
苟六闻言摇摇头,“我这点还算事,倒是胡三家。。。。。。唉,因为不肯答应归顺孙策,家乡的祖坟被刨了!”
胡三嘿嘿笑道:“幸亏咱见机不妙,带着家人逃了出来,否则。。。。。。唉!”
“别叹气,跟着高将军,早晚有报仇的一天!”甘宁抬起头,突然露出一丝诡笑,“虽说做了山贼,你们的水下功夫都没忘了吧!”
“哪能?水里功夫可是咱们安身立命的本钱!啥年月也不能丢!”
“好,既如此,宁哥就给你们安排一个好活计,先从孙策身上讨还点利息!”
翌日,这座规模不大,却历史最久的山寨一点点安静下来。此后数年,几乎每年都会有人来这里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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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日,徐州广陵港休整的高览、岑壁两师率先接收辽东运来的夏装,换装完毕后连夜乘船南下钱塘港,登陆后开赴会稽郡。与此同时,优先得到兵员补充的海陆三师、海陆四师则正式进驻武进、江都二城,全面封锁江面,并武力威胁逆江而上的孙策、刘表地盘。鉴于江都、武进二城的重要性,政务院、督军府联合行动,经过多方论证后,决定改扩建上述二城,使之成为徐州、扬州的交通枢纽。由此,大量物资装船南下,停泊于广陵港,而后逆江而上。
严格盘查之下,孙策与吴郡的联系愈发困难,出了依靠渔民偷偷联络外,再无其他更好的办法。而夷州调来的几艘风帆驱逐舰横亘江面,彻底断绝了小江船偷渡的可能。幸好联合舰队的母港暂定在广陵港,否则大江之上恐怕再也看不到孙策、刘表的水军了。
不过,受联合舰队的刺激,孙策、刘表不约而同的下令扩编水军,大型江船的督造纷纷提上日程,甚至更大、更强的战船也已出现在了纸面上。随之而起的,则是巡洋舰这一新名词的风生水起。
无论是否亲见,每个人都要议上两句。什么高若城楼、什么宽若宫殿、什么长比城墙,总之夸张、诋毁大行其道,前者更多一些罢了。不过,有一点可以预见,沿江的渔民要苦闷许多。每每遇到联合舰队的船检,都只能老老实实。曾经有过某些渔船试图反抗,可下场无不凄惨。巡洋舰之威由此深入人心!
五月三日,东安城战火重燃,得到物资补充的士武不得不硬着头皮发起强攻。守军一方,安胜沉稳应对,果断调动兵力进行反制。得到援兵启程的消息后,精神大振。两个机步师,虽不是齐装满员,可足足三万的总兵力,仍是不可小觑的力量。随着会稽至东安官道全线扩建完工后,完全可以保证五万兵马的粮草辎重补给,而此点恰恰是**的基础!
“不知道呈报给甘将军的**计划能否得到批准?或许……”安胜平静的凝望城外,目光似乎与对面的士武遥遥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