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苏做了早饭出来,山楂已经睡醒了,焦急在来回踱步,夏苏端着水盆过去,“里边还是没动静?”
山楂摇头,“一晚上了,夏苏,你说主子会不会想不开啊。。。。。。”
“胡说什么?主子是什么样的人?”夏苏对俞璟辞别的方面不敢说了解,可想不开,定不会是形容俞璟辞的词,“你先去洗漱,瞧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山楂一捂眼,跺了跺脚,转身跑了,“还说我,你不也是?”
夏苏摇了摇头,手轻轻扣了扣门环,“主子,可要现在洗漱?”
俞璟辞从萧珂缮走后就一直坐在窗边,她想萧珂缮说得对,她不过是仗着他的喜欢才敢肆无忌惮把他东西分了出去,虽然有忌惮皇后娘娘,害怕落下宠妃的名声,她私心里仍觉得萧珂缮拿她无可奈何才敢自作主张罢了。
听了夏苏的询问,她才动了动头,枕在桌边的手已经麻了,“进来吧!”
夏苏推开门,屋里一片狼藉,走进内室,床上清爽整洁,被子还维持着昨天的样子,俞璟辞身上穿的也是昨天的衣衫,“主子,您一宿没睡?”
俞璟辞没有回答,想了一宿,想明白了,心里边就不怎么难受了,“恩,对了,今早把所有人都叫到榭水阁来,说我有事儿要请大家帮忙!”
昨天走前,萧珂缮说的话她还记得,东西是她分出去的,自然得由她拿回来。
萧珂缮那句话说得大声,守在屋外的夏苏也听到了,她不建议俞璟辞这么做。
“主子,要不您跟太子好好说说,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来。。。。。。”不仅俞璟辞的颜面扫地,俞璟辞在府里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
“无甚,我自有办法,你给太子妃说一声,我今日身子不舒服,就不过去请安了!”
榭水阁发生的事儿,萧珂缮醒来听海树说了,海树注意到他没说一个字,自家太子的脸色就黑一分,最后,他都不敢抬头了。。。。。。
“还真是她做得出来的事儿,太子妃她们就答应了?”
海树小心回答道,“怎么不答应?俞侧妃允诺她们每年一人四盒遮瑕膏!”萧珂缮送的东西虽然好看,可比起脸蛋,女子更是喜欢后者!
也是,再丑的脸即便有再多的绫罗绸缎珠花玉器都装饰不来。
“四盒遮瑕膏?俞公府的家她倒是败得坦然!”遮瑕膏铺子是俞公府的产业,萧珂缮手里边的人早就打听清楚了,可遮瑕膏是铺子的吸金法宝,一下子给了太子府的女眷,也就俞璟辞败家了。
今天是皇上设宴宴请文武百官的日子,眯了一个时辰萧珂缮就醒了,听完海树说的话就见海陵走了进来,“殿下,夏苏姑娘来了,说是来送还东西!”
萧珂缮慢悠悠洗漱完才去了正堂,夏苏一见他就命婆子们把箱子放下,朝他道“殿下,娘娘让把您的东西捎来,说别误了您的时辰,单子昨日娘娘拟了份,您对照着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奴婢也好回去交差!”
夏苏对萧珂缮仍旧如往常般,说不上冷淡,谄媚更是谈不上。
萧珂缮给海树递了个眼色,海树急忙打开箱子,里面规整得整整齐齐,海树照着一点,朝萧珂缮点了点头,示意没有任何问题。
萧珂缮也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摆了摆手,“你家娘娘做得好,有赏!”
“谢殿下!”夏苏仍不卑不亢,带着几个婆子走了!
萧珂缮觉得为何夏苏待在榭水阁的时间多了,冷冰冰的性子,不如山楂活泼,不如禾津诡计多,一点都不讨人喜。
“殿下,你瞧着这些箱子。。。。。。”
“搬去书房,锁了!”
萧珂缮扫过那些箱子,不奈的偏开头。
晌午一过,就要去宫里边了,沈梓姝心里不爽得紧,偏是太子送出的礼,怎的又要收回去,若不是奶妈劝着,她定要扣下那些礼,她才是堂堂太子妃,被俞璟辞一来一回折腾,她的威压何在?
见她双眼无神,嬷嬷就知道她又走进死胡同了,过去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主子何苦计较这一次?没看到其他人一听这话都变了脸色吗?依老奴看来,定是太子爷不满侧妃把他的东西送了人才要下了她面子让她收回去,您瞧着吧,往后啊,她在府里怕是抬不起头来了!”
送出去的东西收回去,不是落了没脸吗?
沈梓姝的脸瞬间恢复的笑,“奶妈说的是,以后她的东西大家都要防着是不是还要被收回去,哪还有威信可言?”
萧珂缮到了门口,进宫的马车排起了长龙,既是宴请文武百官,带家眷是自然的,皇上兴致一高,让太子妃有品阶没品阶的一并去,见见家人也是好的!
故而,俞璟辞习惯性找向车头挂着石榴的马车石,费了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