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怪物所做的一些妖虐举止,老大虽然做好了应战准备,并且做好了随时通知大起身应急,但是事情就这么奇怪着,一阵狂风过后,一阵沙雾过后,山头又清静下来了。树木,风儿,沙石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淡定。
但是他们分明接收到了那种来自远处的异常信息,那种腥臭味,那么强大的气息,这让他们的身心都处在了最高的警戒状态,就在他们感觉那种恐惧气息存在时,准备叫醒大家应战时,胡大牛手里端的手枪却突然走火了。
“叭”的一声震天响,划破了黎明前的黑暗。
那响声超过强大气息给予他们的恐惧,象惊雷一下震响了,在这枪声之外,那种强大的气息似乎在退却,一点点,一丝丝,声音由最初的沙拉沙拉而渐渐变无了,最后只剩下树儿静静摇曳了,这是大家平常看见的安全片兆啊!不是么?
风平,树淡,月色迷离,大地一片安静,沙面上风平浪静。
刚才,胡大牛端着机枪一阵紧张,为防意外,他连枪栓也把的牢牢的,目光时时盯着那不寻常之处,就在那狂沙漫天飞舞之时,他的神经也绷的紧紧的,全身贯注地看着那个异常情况,神情紧张到了极点,也恐惧到了极点,不由摸摸枪栓,但是脚下一绊,瞧,那个枪声就这么响了,响在他那尴尬而紧张的神情里,当然也响在那极度不安的恐惧里,把个老大吓的一哆嗦。
“胡大牛,你鬼抽筋吗?”
“老大,走火了。”胡大牛照实说。
老大听那恐惧之氛围淡了许多,可能要淡到无了,就开起了玩笑,如果不让他开玩笑,那么老大就不是老大。
“大牛,你尿裤子了吧?”
一句话逗的胡大牛笑了:“哪里呢!你尿我也不会尿不出来。”
胡大牛装硬。
枪声惊醒了游鱼和林一兵他们,他们象个无头的苍蝇慌慌张张从帐篷里爬了出来,有拿枪的,有拿刀的,还有的拿大棒的。
“老大,什么事?”这帮人站在帐篷外,看着老大和胡大牛好好地健在着,就问。
老大挥挥手,一脸的淡然:“没事儿,大牛走火了!”
半夜三更扰乱了大家的睡眠,一时惹的大家都怨声满肚了,当然他们埋怨时并不知道这儿出现的恐惧现象。
“胡大牛,你个神经病,半夜来这一手。”
“胡大牛,你不是又患了梦游症吧?”有人揶揄。
有个梦游的毛病让胡大牛尴尬不已,听二个人说出来,胡大牛挥挥手自已为自己解脱——其实他说的是实情。
“刚才,有个恐怖的怪物出来了。”
“什么?怪物?”林一兵夸张地问了一声。而游鱼本来就是那副德行,更是不肯放过机会了,虽然他现在拉开裤子在撒尿,虽然他睡意朦胧着,但是他摇摇晃晃的身体竟然在一种昏昏之时说出猜测的话。
“胡大牛,我说你不是借打枪壮胆吧?”他问完这话看胡大牛不理它,于是撒完尿摇晃着身体又进去了。
而他进去帐篷后,寻了一张空着的睡袋又接着刚才的梦糊里糊涂睡去了。
林一兵撒完了尿看看二人没有什么动静,也返回屋里睡了。可是当他走到自己的睡袋上时却发现鸠占鹊屋,游鱼大大咧咧就地侵略了他的地盘,于是他推推游鱼,又指指睡袋。
游鱼惺忪着眼皮,知道自己睡床睡错了位置,于是迷糊着眼走了几步,看到一张空睡袋,于是大大咧咧一歪,好不犹豫地在秋果那个睡袋上就这么睡了下来。。
老大和胡大牛感觉那种恐怖的气氛减弱了,甚至淡到了无,两人心里多少又有点安定了,后来看到游鱼和林一兵也撒了一泡进帐篷了,于是两人在篝火不远处站定了。
今夜物事好象就这么完结了,老大看看天边发白的星星想,明天他们还干活儿呢?老大毕竟是经见事儿多的一个人,他看看大牛,还说:“大牛,我们到附近看看,你在这儿守着吧!”
胡大牛应了一声,可是又不放心老大去,还追着问:“老大,没事了?你还看什么呀?你不看天快亮了么?天亮之前哪里还会有什么怪物!?”
平日,老大虽然嘻嘻哈哈的,还和秋果姑娘开着别人开不出的玩笑,但秋果姑娘也是一个嘴巴利索人,时不时骂一顿训一顿,嘻嘻哈哈一翻也就了事。
但是今夜不寻常,事到临头,牵涉到整个拉练部队的整体后老大便没有了那种顽劣与戏谑,他的脸上是一副严肃的表情,让人感觉到他看上去有一种责任感。
是啊,既然是老大,他的肩上自然肩负着使命呢!一个不可说出的秘密,这个秘密如果说出来,恐怕这个宿营地上的几个人就炸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