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时势啊,你们知道么。”李尧追忆当年,干涩的眼球渐渐湿润。
“十几万人。见到武公,没一个不高兴的。时势就是民心向背啊,姚广孝的阴谋
再厉害。能敌过几万人的谋划么?见了那场景,难道你们还不明白,人心在哪边?”
“那倒是,可在那之前你就动手了,提前去干掉了陈亨那个白眼狼。想想当
时那情景,不知有多危险。真的让他们谋害了武公。内战不知道要打多少年!”
张玉想当当年故事,口气里除了佩服,还有后怕。
“那你不正好建功立业么?”有人笑着打趣。
“呸,鬼才喜欢打仗,老子有房子,有别墅,还有海边的游艇。一炮下来。
全玩完。”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热闹。张玉开口全是大实话。“我当时最想的是
早打完仗,回家抱儿子,顺带娶个小老婆。”
“老家伙,别带坏了孩子。”朱能拦住了张玉的话题,瞪着眼睛问李尧,
“说啊,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判断出姚大师不灵。提前动作的。别说是皇上给了
你密令啊,那话,是写历史的人说的!”
“对,姚广孝那贼秃我知道,他不会只出一道杀手!”
屋子里瞬间安静,所有人都停住了喧闹,把目光看向李尧。杀人王李尧挠挠
脑袋上稀落的白毛儿,脸有些红,众人瞩目之下,好像不太自在。四下看了看,
低声说道:“想杀武公的,当时可不止姚广孝这一伙人,杀手,也不止一拨,自
从他天津登陆,可以说,步步都是陷阱!”
“这我们都知道,别卖关子,说吧!”朱能不耐烦的逼问。
“可想保护武公的,也不止我李尧一个,别人不提,咱们那个郭公,还一曹
公,这辈子都不是挨打不还手的主儿!”
“这我们也知道,后来不是还有人编了一出戏,叫‘十面埋伏’么,可那和
你出马有什么关系?”大伙被李尧吊得有些不耐烦,开始轮番给他敬酒。
“可那伙人都败了,包括石桥底下的炸药。也不知觉间被老斥侯动了手脚。”
李尧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说一件十分见不得阳光的事情。后生晚辈们听他的嗓
音如此神秘,越发感兴趣。围着李尧,目光热切,并且充满了崇拜。
屋子里越来越安静,任何人说话,听起来声音都很清楚。秋日的阳光穿过玻
璃窗,洒进屋子,给屋子中的老将们的光头套上神秘的圆环。
“那我们也知道,前几年报纸上不揭密了么,震北军斥候加快录,那个老斥
候说,当年他们数百人没保护得了常大将军,污辱了斥候之名,惭愧得要死。所
以奉人邀请沿途保护武公,竭尽全力。沿途圈套,个个失灵。张正心张元帅的近
卫师得到了他们的通知,所以才大摇大摆的向回走。”有人着急的替李尧补充,
同时发出疑问,“但这和你火并陈亨没关系啊,他当时在远处架了大炮。如果炸
药失效,可是要炮击武公的,怎么会被你杀了?”
“爷爷,你说吧,别卖关子了,看我们都被你吊出汗来了。”几个年青后生
被李尧吞吞吐吐的话弄得心痒难搔,着急的答应。“别说一件,一百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