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树是除了林大夫外,唯二知道盛卿没病的,所以此刻盛卿也没有避讳或者故意装病,直接开心地玩起了雪。
在椿树心中,盛卿始终是主子并且还有身孕,他自然是不敢还手,只能任由盛卿将雪团砸在他身上。
好在雪打在身上不疼,而且见盛卿开心,椿树也不禁被感染了,一边躲着,一边脸上也挂着笑意。
过了一小会,盛卿有些累了,弯着腰,微微喘着气。
虽然累,但这么一折腾,身子倒是暖和起来,盛卿笑着对椿树说道:“你也别总是躲着,倒是还击啊。”
说罢,盛卿没有看地面,直接栽着身子,试图从地上再抓一把雪,不过雪天的地毕竟滑,加之盛卿栽着身体的姿势,一个不慎,直接脚下一滑,身体往后栽了下去。
魏凛在一旁心情复杂地看了许久盛卿笑着和旁人玩闹,突然见盛卿要摔倒,直接快速飞身过去将人接住。
“陛下?”
见到将他接住的人,盛卿有些震惊,魏凛不是去议事去了吗?怎么来御花园了?
魏凛将人扶稳后,松开手,单只手负手而立,看着盛卿,冷声道:“卿卿不是得了郁症吗?见朕都不说话,怎么现在倒是这么开心?”
这些天,自从知道盛卿得了郁症,他基本上事事都顺着盛卿,但也没见盛卿转好。
他将林大夫请来,最终也不过得了句‘医治心病不可操之过急’。
可他今日与群臣商议完恩科考试的事,回来路过御花园就看到盛卿面上带笑地与人打雪仗,哪里有一点得了郁症的样子?
饶是魏凛再不懂医术,他也知道自己这是又被骗了!
似乎是被骗惯了,魏凛都忘记该生气了,还站在一旁看盛卿玩雪,直到盛卿要摔倒了,才过去将人接住。
看到魏凛沉着脸问他话,盛卿心虚地低头看着鞋尖,两根食指放在一起打圈圈,然后小声为自己辩解,“大概是病好了,我今早一起来就感觉到精神特别好。”
“是吗?今早朕出去的时候与你说话,你可是一句也没理朕。”魏凛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还泛着酸味。
想到这些天盛卿对他的冷淡不是因为病了,都是为了不被圈着所以装出来的,甚至盛卿还会天天不搭理他,等他走了就同旁人打闹玩乐,魏凛的脸阴沉得可怕。
“是我骗了陛下,请陛下惩罚我吧。”
见事情露馅,盛卿也不辩解了,直接躺平认错。
可能是因为魏凛的纵容,盛卿觉得问题应该不大,最多再被锁回去呗。
但魏凛见盛卿这样有恃无恐,一把抓住了盛卿的手腕,“你以为朕不会把你怎么样吗?”
盛卿没说话,直接用眼睛直视魏凛,意思很明显。
我觉得你不会。
第一回合,魏凛败下阵来。
他还真不能把盛卿怎么样。
如今就算盛卿少了根头发,他都心疼得不得了,他还能把盛卿怎么样?
他是不能把盛卿如何,但别的人可就……
“来人,把林大夫还有椿树关进天牢。”
听到魏凛的话,盛卿神色一变,“都是我一个人要骗你的,陛下要惩罚就罚我一个好了,何必牵连无辜!”
魏凛冷眼看向盛卿,沉声道:“他们帮你骗朕瞒朕就是欺君,欺君之罪,就足够他们砍脑袋的了,何来的欺君之说。”
“那我也欺君了,陛下也把我关进天牢吧。”盛卿直接挺直身板,和魏凛对呛。
这日子,他受不了!
魏凛凭什么总这么威胁他!
魏凛原本只想盛卿认个错,再好好哄哄他,没想到盛卿会这么说,气急之下直接拉住盛卿随着押着椿树的侍卫往天牢的方向去。
“那好,朕如你所愿。”
不过路上魏凛就冷静了下来,天牢又冷又潮,卿卿的身体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