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两杯冰水,一杯绿豆一杯红豆。”经过柜台,傅燕迟熟稔点单。
“好咧!”冰室老板看了他跟燕钦一眼,片刻后似想起什么,笑道,“我记得你们,以前还有个叫月亮的假小子,你们三个常来我这喝冰饮。”
“老板好记性,下次叫上月亮,我们三个再来给你捧场。”
“哈哈哈,好,随时欢迎!”
拿了冰水,两人不约而同往最里的角落走。
那是他们三个人的老位置。
因为三个人的外形都极为出色,只有坐在隐秘角落,才勉强能不受打扰。
冰室上头老吊扇慢悠悠的转着,一时无人说话,空气里却无声漫延出一股让人窒息的压力。
半杯绿豆冰水入喉,冰凉的滋味从喉间侵入肺腑,傅燕迟方抬眸。
那双素来似带笑的眼睛,敛了笑之后,犀寒迫人,“你给我打过电话,说你会照顾好她。我想知道,孩子是怎么回事?”
燕钦抬头,幽深眼眸隐在镜片后,眼底藏着一缕极为隐晦的审视探究。
片刻后,他低低开口,“阿迟,那是场意外。”
“你确定是意外?那为什么田妈会咬上宋家?燕钦,别拿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的理由搪塞我!”傅燕迟怒极反笑。
因为他平时太和气,所以多荒唐的理由都敢摆到他面前来么?
他笑脸倏地收起,起身,眸色冰冷,“燕钦,既然你做不到,那就滚开。”
“阿迟!”燕钦厉声,“那件事情发生时我人在京都!我爸那里出了问题,我当时所有精力都放在接受他的事务,分身乏术!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宋家当时并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我的。”
“你现在,是在为宋家开脱吗,燕钦?”傅燕迟俯身,冰寒眼眸迫人逼近,他咬牙,一字一顿,“一句不知道,一句分身乏术,就能推掉一切责任。你的意思是,遭受失子之痛,是月亮活该?”
下一刻,犀利拳头狠狠砸上燕钦侧脸。
“既然护不住她,你为什么要碰她!”傅燕迟冷冷看了眼呆愣在那的男人,头也不回离开,“燕钦,你真的不配。”
柜台后,冰室老板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良久,燕钦抬手轻轻抹掉嘴角血渍,无谓一笑。
以前三个人骑单车,明明他骑得又快又好,能跟她并肩而行。
她却每次都晾着他,宁愿返回头去,配合傅燕迟又慢又缓的速度。
凭什么,他只能跟在一边看着?
不管配不配。
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哪怕,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