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注意,一旁的殷冥殃已经陷入了沉默,脸上的表情恐怖。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殷月的肚子,让殷月汗毛倒竖,都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怎。。。。。。怎么了啊,哥,你这表情怪恐怖的。。。。。。”
话还没说完,衣摆就被殷冥殃撩开。
殷冥殃的脸上很冷,将她按着,目光看向泠仄言,“这是阑尾炎手术的疤?”
泠仄言翻了个白眼,“你这不是废话,还有,赶紧把她的衣服放下来,你就算是她的哥哥,也不能这么做。”
“那若是这里有疤呢?横着一条,有点粗。”
泠仄言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只能如实回答。
“那多半是剖腹产留下的疤痕,剖腹产一般会横着切或者竖着切,竖着切的疤痕面更有张力,对女人的影响更大,横切留下的疤会稍稍小一些。”
殷冥殃的气息彻底沉了下去,眼里积蓄着风暴,眉眼碾压下一阵浓重的阴霾。
剖腹产。。。。。。
当初在容鸢的肚子上看到那条疤时,他并没有过多关注,一直以为那是阑尾炎手术留下的。
可是今天看了真正的阑尾炎疤痕,他才知道当时的自己有多天真。
她为穆晟生过孩子,所以才做了上环手术。
她那么冷漠的说怀孕很不理智,既然这样,当初又怎么能那么不理智的怀孕,并且剖腹产生下孩子呢。
孩子活了么?
那个属于她和穆晟的孩子。
殷冥殃身上的戾气翻涌,几乎不受控制的转身,直接拉开大门,就要朝容鸢的病房走去。
他的气息太骇人,太冷冽,仿佛要把人冻伤。
泠仄言被他的状态吓了一跳,赶紧跟了上去。
“嘭!”
容鸢病房的门被殷冥殃推开,他的眼底冷酷得可怕。
容鸢正拿着手机,刚想给他发条消息,问问他在哪儿,如今看到他出现在门口,还是以这种状态,她敏锐的觉得不对劲。
“殷。。。。。。”
刚吐出一个字,男人就大踏步的走过来,一把拉过旁边坐着的苏墨,推了出去。
苏墨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折断了,反应过来后,已经被关在了门外。
门居然还反锁了,怎么都推不开。
“殷冥殃,你发什么疯!”
她气恼的拍了两下,手心拍得通红。
赶来的泠仄言也有些担心,这个男人被气到极致时,压根不剩下什么理智。
屋内,气温仿佛降到了冰点。
他的目光让她生寒,恐慌渐渐蔓延开。
殷冥殃盯着她看,仿佛要透过皮囊,看透她的心,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凉沁逼人,没有温度。
容鸢吞了吞口水,因为他太安静,太冷,就着这附近的光线,她看到他的脸上已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冷漠与疲倦,但偏偏又带着逼人的杀气。
“怎么了?你这样一声不吭。”
她出声后,发现他瞳孔的戾气一寸寸漾开,仿佛要从四面八方,涌进她的体内。
“容鸢,我真是疯了,才把真心掏出来,一次又一次的让你踩。”
他眼里的猩红,仿佛野兽。
容鸢很怕,却也强装镇定,“我不懂。”
他的手突然缠上了她的脖子,冷的没有任何温度,“你的嘴里有过真话吗?容鸢,我现在真恨不得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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