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刘谨想到后,却自嘲地摇了摇头,怎么会想到他呢。
李彦如今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监察御史,不过依仗何常在的威信在朝堂之上有一丝说话的权力,如今何常在沉默了,李彦也跟着消声了。
刘谨很想甩开这个念头,可是越想轻描淡写地忘记,回想起从李彦手上兴起的事情,越是担心。
大明与楚、卫之间的争斗,三朝元老刘本的自退,沈有胜的黯然离开,孙咨的抄家灭族,件件桩桩都是轰轰烈烈,即便是有人能做到任何其中的一项都可以引以为豪一辈子。
但是李彦却硬生生地让所有人都忘记了他。
就连刘谨也是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竟找不到一丝破绽。
刘谨虽然警惕,但这个时候选择李彦实在是不合适,一来不知道他是友是敌,李彦做事从来占着一个理字,虽然咄咄bi人,但从不偏袒任何一方。
另外这个时候得罪何常在并不明智,何常在虽然懦弱得没有一点担当,但并不是谁都可以捏的软柿子,一旦触动了他的逆鳞,投向了刘谕,何常在在朝中的话,还是比较有分量。身为一朝宰相,朝中许多大臣都是他提拔上来的,可谓mén生众多。
当然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如刘堪者,一定不会将李彦之辈放在眼里。即便刘谨打压了李彦,也起不到敲山震虎的功效,白忙活了。
这个时候刘谨想到了吴。仪,九州吴老侯爷的儿子,如今的礼部尚书。
“好!”既然做了决定,刘谨说做就做,便开始着手布置。
早有搜罗好的一切资料,就是吴。仪什么时候吃得饭,什么时候逛的窑子,都一清二楚。
只是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吴。仪就是一个根本的纨绔子弟,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玩忽职守的官员。
但这些并不能成为扳倒吴。仪的理由,因为皇上跟本就没有打算让他干正经事。
不过有些东西都是可以制造出来的,只要你愿意去huā脑子。
………
京城的街道与往常一样,热闹非常。
吴。仪也无往常一样,喜欢逛着琉璃场,并不是为了淘到什么宝贝,来赚钱,他纯粹是想找个乐子,寻些好玩的东西,放在家里摆一摆。
在他出九州之时,父亲就就再三嘱咐:“无才便是德,无能便是智,隐藏不了自己,就让所有人都无视你。”
“京城之中,只可对皇上忠诚,却也不可得罪其他任何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闭嘴。”
父亲吴侯还说了许多,吴。仪都不大记得了,但他找到了一条好的出路,就是自娱自乐,谁也不去理睬。
吴。仪走在琉璃场内左顾右盼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他挑的眼huā缭luàn。
“兄台,这个怎么卖?”吴。仪最后的眼光盯在了一只青绿sè的翡翠胭脂盒上。
卖东西的人正打着盹,吴。仪喊了两遍,一点反应都没有。
“兄台…”吴。仪的xìng格妥协,但对于喜好的东西,却十分执拗,不得到誓不罢休,即使得到之后,东西已面目全非,他喜欢的不过是这种感觉。
“嗯…啊…”卖东西的人róu一róu惺忪的眼睛,看了眼吴。仪,问道:“有什么事?”
“这个胭脂盒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