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御走了进去,凤眸凛冽的扫了一圈殿内,确定青禾不在,脸色一沉,掀衣便要去寻。
又在转身之时,看到了小梳妆台上被木盒压住的宣纸。
眉心轻跳,他快步走了过去,长指取过宣纸,上面歪歪斜斜写着两行字:夫子,御哥哥,青禾走了,不要找我,我想你们了,会回来看你们的。
拓跋御眼角狠狠抽了抽,小丫头走?
走去哪儿?!
捏紧宣纸,拓跋御大步走了出去。
而整个皇宫,也因为青禾的突然留书出走,陷入了水深火热中,尤其是留守在青禾殿的宫人,个个人人自危。
拓跋御坐在青禾殿主位,凤眸洌洌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人,沉声道,“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公主的吗?!”
众人胆战心惊,身子涩涩发抖,大气不敢出。
拓跋御黑着脸,“说,今晚青禾殿守夜的是何人?”
“回,回皇上是,是奴婢!”一名宫女颤悠悠开口,已吓得伏在了地上。
“即是守夜,何故不在青禾殿?”拓跋御振声问。
宫女一脸死灰,诺诺道,“公主不让奴婢伺候,说,说奴婢在,她睡,睡不着!”
“所以你便擅自离开?!”拓跋御勃然大怒。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宫女忙磕头认罪,头磕在地上,砰砰直响。
不一会儿便见了血。
拓跋御紧眯了眸子,正要开口,甄镶适时从外走了进来。
甄镶走近他,躬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拓跋御眼底闪过狐疑,敛下眉,起身往外走去。
刚走到殿门口,便见沈之乔急匆匆赶了过来,手里抱着青笙,脚步极快,便连随跟而来的宫人都被她甩得有些远。
拓跋御见状,快步走了过去,接过一见他便朝他张了手臂的青笙。
“拓跋御,我听说……”沈之乔急得要往殿内走去,拓跋御抓住她的胳膊,将她轻扯了回来。
无奈的看着她,“别担心。”
沈之乔摇头。
她怎么能不担心?!
“拓跋御,我就说青禾这丫头今日有些奇怪,我不该让她自己回宫,我该陪着她”
“好了之之,别自责,先冷静,听我说。”拓跋御捏了捏她的手,帮助她冷静。
沈之乔抿紧唇,呼吸因为担忧而紧促,焦急的看着他。
拓跋御叹息,“青禾现在没事,她在……”
……
朝晖殿,司爵不可思议的看着垮着小包出现在他面前的青禾,抽着嘴角没出声。
青禾左看看右看看没看到楼兰君,才大吐了口气。
挪动身子走到司爵面前,费力的将小包从肩膀上取下,放在榻上,大口呼吸的爬上榻,边爬边嘀咕道,“累死我了。”
司爵看她爬得吃力,将她捞了上来,坐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