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芸似笑非笑的瞄着吴凡,看到他尴尬的表情,眼神还闪闪躲躲的,思索了一下,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娇笑起来:“姐夫,看你还敢不敢叫我小丫头,咯咯,现在对我也有反应了吧?真是个色鬼!”
吴凡大窘,这个小姨子,真是什么都敢说啊,跟刘嘉有得一拼。当然,她们两个人的作风和习性是完全不同的。刘嘉的口无遮拦,只会让他感到讨厌,而孙芸的活力四射,却让他感到莫名的亲切。
吴凡为了掩饰某处的尴尬,连忙在桌前坐了下来,不满的瞪了孙芸一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姐夫,你看看我,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孙芸故意在吴凡面前转个圈,青春的气息令吴凡炫目,直到吴凡已经明显的皱起了眉头,孙芸才嘟了嘟嘴,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美女在面前都不知道欣赏,我姐怎么受得了你?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人家想姐姐姐夫了,所以回来看看你们。”
吴凡皱眉道:“学校又没放假,你怎么回来的?”
孙芸嬉笑道:“你笨呀,不放假我不会请假吗?反正是最后一年了,没有什么课程,只要搞定论文和答辩就行,导师又不会管你是不是一直在学校……”
原来如此,吴凡松了口气,他对这个小姨子,有种莫名的关心,或许是同情她的遭遇吧,叹道:“你回衡州市,告诉你姐了吗?”
孙芸在吴凡身边的椅子坐下,吐了吐舌,笑道:“我是偷偷溜过来的,我姐当然不知道,姐夫,我先来见你,够义气了吧?”
吴凡拿她没辙,尽管心悬和“孔雀”的约定,可是突然见到远道而来的小姨子,吴凡还是很高兴的,也没有理由马上就抛下她不管,叹道:“好吧,随便你好了,等你来我们家,给你姐一个惊喜也好……对了,你怎么会认识那个刘军的?”
孙芸犹豫了一下,神秘一笑:“这是个秘密,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吴凡苦笑一声,这个小姨子还真是精灵古怪啊,转念一想,不会是刘军以前就认识她,而且在追求她,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这样的想法,让吴凡感到心里怪怪的,虽然对孙程程从没有过什么企图或者歪念,可是有句话说的好,小姨子是姐夫的半边屁股,小姨子可能有了男朋友,吴凡自然有些不习惯。
孙芸见他没有说话,突然幽幽一叹,道:“姐夫,你瘦了好多,是不是心里很不好受?”
吴凡一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解道:“我瘦了吗?没什么不好受啊。”
孙芸盯得吴凡心里发毛,才低声道:“不用骗我了,刘军告诉我许多事情,基本上我都知道了,姐姐怎么能这样对你……”
吴凡心头一颤,脸色顿时变了,刘军和小姨子孙芸之间,肯定有什么关系,而且吴凡更是想不到,看起来憨厚的家伙,居然会随便把知道的秘密告诉别人?尽管孙芸并不是外人,可刘军泄露秘密,还是超出了吴凡的意料。
吴凡突然觉得,刘军这个人,或许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能够做到衡州市市长的专职司机,怎么说都不会那么简单,不知道孙芸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吴凡严肃的道:“你知道就行了,可别去跟你姐说啊。孙芸,我和你姐之间,现在关系慢慢的融洽起来,而且她心里的秘密,肯定很痛苦,也是身不由己,我不想让她更难过,所以一直都没有责怪她。你要是去跟她说,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孙芸默然片刻,不再像以往那么活泼灵动,反而有种忧郁的感觉,幽幽道:“姐夫,姐姐有了你,真的是太幸运了,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帮她说话……”
吴凡苦笑道:“那有什么办法,我爱你姐姐,不想跟她变成路人。她被人胁迫,不能够说出秘密,我不想逼她。不过,你也别把我想得太好,我也做过不少的错事,而且,到现在为止,我还在偷偷的调查……”
孙程程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叹道:“碰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调查?姐夫,我支持你!虽然她是我姐姐,可这事是她错在先,当然要调查清楚。”
吴凡诧异的看了看孙芸,发现她并不像是在说笑,心里很是疑惑,再怎么说,孙程程是她亲姐姐,自己只不过是她姐夫,如果跟孙程程关系断了,他跟她什么关系都不是,孙芸为什么会帮他说话,还鼓励他调查下去?
吴凡不经意抓住了孙芸一个奇怪的眼神,心头一动,道:“孙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孙芸幽幽一叹,点头道:“姐夫,我就是因为在学校里接到了刘军的电话,知道了这件事情,担心你和姐姐会吵架,所以才赶过来的。姐夫,虽然姐姐不肯说有些事,可是我知道得也不少,我告诉你。”
吴凡立时激动起来,紧张的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孙芸思索道:“这件事情的起因,恐怕就是因为那个姓王的!姐夫,你可能还不知道,在你认识我姐之前,我姐就已经认识那个姓王的了。我们家很穷,支付不起姐姐的学费,从大一开始,姓王的就主动帮着支付我姐姐的学费和生活开支,而且还给家里一笔钱,对我们家很照顾。虽然我不知道姐姐和姓王的到底有什么协议,可姓王的有恩与家里,也是姐姐不得不听从他的原因之一。”
吴凡苦笑连连,原来如此,难怪妻子不肯说出姓王的秘密。可是,这样的报恩,未免也太傻了吧?除非她喜欢上了姓王的,不然的话,不但毁了家庭,而且一无所获,妻子不可能这么傻啊。
吴凡不解的道:“就算他对你们家有恩惠,你姐也不应该帮他做那么多事,我还被陷害进过警局,怎么说我和她都是夫妻……”
孙芸幽幽叹道:“我刚才说,那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们那个不争气的弟弟。”
吴凡急道:“跟你弟弟有什么关系?”
孙芸叹道:“我弟弟不思学业,一天到晚跟几个所谓的哥儿们在外面鬼混,还组成了一个小团伙,敲诈勒索本地的学生,有一次跟人发生了冲突,我弟弟失守把人砍成了重伤,那人最后没治好,死了,姓王的又出面帮姐姐的忙,搞定了方面上的关系,偷偷送弟弟跑路,现在还在外面躲着没回来。姓王的暗中给那家人赔了一笔钱,案子已经要不了了之了。因为这件事情,姐姐才不得不听从他,不过你放心,姓王的是另有目的,他对姐姐没有什么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