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涛在利益面前从来都是六亲不认的,听到严建仁的话,没有去想为什么对方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而自己却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却是第一时间在心里把马艳萍咒骂了一气,心说还以为就跟自己一个人说了呢,看情况估计在京城的这几个人一个也没落下啊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有必要改变一下策略了,一定要让张辰感觉到自己的与众不同,这样才还谋取多的好处
王文涛很清楚,自己那些个同学都不是什么好鸟,现在早知道了这个消息,绝对是忙着想办法和张辰拉近关系,赔礼道歉什么的都是小儿科了,根本不足以凸显自己
现在就是大家比无耻的时候,谁无耻一点谁就能获胜,哪怕是坑害了同学也无所谓,只要自己能够混出名堂来,不愁他们忘记不了现在的恩仇,到时候欢声笑语来巴结自己的大有人在
所以,现在要想的和要做的,就是要比所有人都无耻一些,没有最无耻只有无耻爱京城混的这些同学,之前可都是得罪了张辰的,现在想要挽救和张辰的关系,也只能这样了王文涛咬着牙点了点头,做出了一个极为自豪的决定,如果真的要比无耻的话,那自己就做无耻起来最没有下限的那个人,看看谁还能赢得走这个机会
无耻是很重要,但是时间也一样珍贵王文涛不知道别的同学会用些什么样的无耻招数,是不是也会像自己一样无耻没下限,但是在时间上自己一定要抢在最前面
立即对电话里的严建仁道:“这件事有什么鲜的,马艳萍那个老泼妇也给我打电话了估计内容和给你说的都一样,现在你赶紧来我这里,除了家里人以外谁的电话也别接,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别让那几个孙子抢了先”
严建仁放下电话就往王文涛的住处赶过去,在同一时间里,那几个在京城打拼的同学也都把身体或者脑子动了起来,通过各自的办法希望能够和张辰取得联系在第一时间拉上这个关系
虽然朱俊是在吹牛,但那也只是吹他和张辰的交情,但是他嘴里张辰的情况还是基本靠谱的京城第一号的大少爷啊,也是京城第一号的有钱少爷真要是能让张辰随便提携一下,一辈子可就够用了
这些人里边有的想去古玩市场买一件古玩当做礼物的,也有想着请张辰出去吃喝鬼混的,还有的直接以帮着老师来道歉为理由表现自己有节操的,有想在张辰面前痛哭流涕地忏悔的总之是各种办法都用上了
可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张辰要的到底是什么,又是为什么才和他们搞成现在这种关系,真的是他们能够补救得了的吗?
要说古玩张辰手里的珍品不计其数,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件小玩意儿给他们好脸色;而张辰什么时候又出去鬼混过仅是提出这样的邀请就让张辰厌恶了;帮着老师来道歉只不过是借口,真的有节操的话又怎么可能像当天那样呢;痛哭流涕是最没用的眼泪不是在任何时候都代表感情,这个张辰再清楚不过了
马艳萍给在京城的所有学生都打过电话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浑身发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最近几天以来,身体和精神都处于严重的紧张状态,哟时候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呼吸不过来,就那么死去了
国庆刚过的时候,省市两级的教育署就传出了消息,要严格整顿教育行业的不正之风,而且是从晋大附中开始打头炮派下来的监督员是严格无比啊,任何一个小细节都不肯放过,完全就是要把晋大附中往死里整的架势
不论是上课下课,还是放学、课间操,都会有人全时段进行监督,还要经过抽签对两百名以上的学生进行家访学校的账本账册也都交了上去,还有扩编招收的花名册等等等等,查的那叫一个严谨细致
对教职工们影响最大的第一点就是,很多的拨款从检查的时候开始就停了,教师节申请的优秀也没有奖金发了第二点则是针对教职工的子弟,所有教职工子弟在本校上学的,一律进行一次同意的考试,不合格的将会遣散到别的学校去最惨的就是让同学和家长检举收红包,收好处的老师,发现一个查处一个,三天不到的时间里就已经查处了十来个老师了,马艳萍就是其中之一
谁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检查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所有的人都是一片茫然这件事看起来很直接,也是很明显的,就是有人在针对晋大附中,这种现象在哪个学校没有啊,为什么偏偏要对晋大附中进行检查但是这些都是上级管理部门的职权范围所在,人家也是本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和原则,谁都没办法和人家去讲道理
面对这样一个怪异的局面,校领导想起了那个在京城发展的不错的大少爷,京城军区参谋长的儿子,被大家视若救星的朱俊如果能够请朱俊的参谋长父亲帮着说句话,那这件事应该就能很快过去了,但是朱俊的电话根本打不通
校领导又壮着胆子把电话打到了京城军区,得到的结果却是和王文涛得到的一样,军区的参谋长根本不姓朱,前几天到是有一个姓朱的师参谋长给弄走上军事法庭去了这下几乎全体的校领导和教职工都苦大仇深了,再这样检查下去,晋大附中可就彻底完了,整个学校都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直到有一天学校来了一个记者,是从京城来的工作证上打着好几家报社的戳子,还有报社的介绍信,学校也都打电话核实过,的确是真的
这个记者并不是为了学校经历的这次检查而来的这就让校领导们松了一口气,这要是给京城的记者个发表到全国性的媒体上,就算学校没什么大问题,也得把一干领导都撸了
这个记者的要求很奇怪,要求采访的都是九一年到九七年之间在学校人教过的老师,以及那时候的校领导奇怪的是,这个记者还要了九一年初中一年级和九四年高中一年级各一个班的花名册,说是要单独进行采访
校领导开始时候不以为然估计也就是随机抽几个已经毕业的学生采访一下,如果能够让被采访的学生说几句好话,说不来还会对学校目前的惨状有改变呢,这可是京城的媒体啊说几句话在地方上还是有影响力的
可是有细心的却在稍后发现,这两个班级的花名册中都出现了同一个人名字“朱俊”,这个发现又让校领导都紧张起来了该不会是朱俊父子俩出了问题,还要牵扯到学校,这可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学校和朱俊父子之间绝对是清白的呀
校领导还想着是不是找这位记者解释一下,这位记者却先找上门来了,在校领导战战兢兢的时候,提出要采访一下马艳萍等几位老师这个信号可就明显了经过之前的发现,学校已经认真研究过了知道这几个老师都是教过朱俊的,看来是真的出大事了
一位副校长还算是胆子大一点站出来向那个京城来的记者解释,道:“这位记者同志,我们也不知道朱俊父子到底犯了什么事,但是我们学校和他父子俩真的没什么关系啊也就是在前段时间大假的时候,朱俊在龙城办了个同学会,来学校看了看就走了校领导和一些老师只和他见了一面,在学校的会议室里跟全班的学生做了些简单交流,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的往来了”
记者听了这话也愣住了,把右手的食指弯曲起来,在鬓角上擦了擦,很是不解道:“朱俊是什么人,我并不认识他啊,难倒这个朱俊和我这次的采访有什么关系吗?也不可能啊,你们都不知道我要采访什么呢,怎么可能拿出有关的资料来呢我这次到贵校来,是针对贵校已经毕业的一位同学进行采访的,他的名字叫张辰,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