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苗说东殿照旧,显然还是如此了。
“杭九首呢?在干什么?”
“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马东苗答道。
“这个时候出门?”谷魈瞳纳闷,“知不知道他出去干什么?”
“据陆子坤说,是为了躲债。”马东苗脸se奇怪的回答。
“他躲的什么债?文苍原的债不是都还清了吗?”
“他说,迎宾馆被烧,重建肯定需要一大笔钱,这笔钱肯定要靠摊派,而且东殿肯定要摊上大头。他说他实在没钱了,所以先出去躲一阵子。”
谷魈瞳又好气又好笑。
早知这个下属智慧不足,胆识全无,却也没想到他能数十年如一ri地不长进。
一个堂堂殿君,为了躲摊派,居然连面都不敢露,真是不怕人笑话。
“把他找回来,另外给谭邪发消息,也让他尽快回来。”谷魈瞳神情变得凝重,“你自己也小心一点,这段时间肯定有事发生,别让那些鼠辈拿你们做文章。”
马东苗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随即转身出门办事。
……
镜子的劳缺,一脸憔悴,一身狼狈,深呼吸了两口,酒气熏人,很好。
他平静了一下心神,仔细斟酌了下自己的神情目光,随即推门而出。
天空的云层不是很厚,却将刚刚露头的太阳再次遮掩了,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抬步向着北靖阁走去,步步如失魂落魄一般。
他要去争取成为谷魈瞳的棋子。
转过一个路口,眼前出现一个满脸方正的中年人,正是北殿八大执事之一的涂南祖。
“劳公子,这么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干什么呢?”涂南祖笑着问道。
劳缺满脸痛苦地道:“劳缺犯了大错,要去向殿主请罪。”
“哦,是什么大错呢?”
劳缺摇头,痛苦不堪,只是道:“劳缺真是死不足惜!”
“唉!”涂南祖摇头叹息,“其实以劳公子的才华,区区小错根本无足挂齿,就算是在大形殿杀上十几二十个人,殿主看在你的价值上,怕是也会法外开恩,可惜啊可惜!”
劳缺微一皱眉,眼前的涂南祖似乎意有所指,他镇定心神,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的是,劳公子的身份啊!”涂南祖满脸带笑地看着眼前的青年,语气神秘,“劳公子是西南人!”
劳缺心中巨震,脸se微变。
“本来以劳公子与西殿的关系,就算做错了什么,大家也会相信劳公子是无心之失。可惜劳公子来自西南,这就难说了。”涂南祖语气悠然,“这个身份,总会让人联想到查氏啊!”
劳缺一脸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