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浩趁田恬不在座位上赶紧向袁可遇道歉,“对不起,早知道我就不答应她了。主要是上次她借过手机给我,我总觉得欠她一个人情,今天以后一笔勾销。”
袁可遇想笑,没想到她会成为别人的假想敌,人家是有所求,想有所得啊。
“没关系。”
听了人事文员的劝,田恬再过来就好多了,总算一顿饭吃得尚算平安。
回去后袁可遇洗完澡出来,发现齐文浩坐在沙发上发呆。见她出来,他扬扬手里的手机,“我刚打电话给姜越,他的状况很不好。我想看看他,要一起吗?”
袁可遇不认为姜越想见她,故尔说,“我不去了。”
齐文浩也松一口气,“我觉得他可能有点不好意思见你。你不去还好些。”
口是心非,既然这么想,还干吗提出邀请。袁可遇瞪他一眼,压沉嗓子挥手道,“准,去吧。”
齐文浩走后袁可遇也就睡了,睡得不踏实,总觉得有开门声。好不容易睡着,突然又觉得听到了手机铃声,睁开眼她才发现不是真的,手机上没有未接来电,只有一条短信,齐文浩发的:“我在姜家,你早点休息。”
袁可遇最讨厌齐文浩翻来覆去睡不着,轮到自己才知道难熬,明明很困,偏偏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就是静不下来。
她还莫名地想到一首英文歌,歌词很简单,
“everyoneissoundasleep
iamwideawake
ithrewoutthesleepingpills
theyorderedmetotake
guessillgetsomesleepwhenyouawake
igettooymind
whenyougetofftobed
toomuchgoinoninside
dedhead
guessillgetsomesleepwheniamdead
everynightitossandturn
crawlunderthesheets
toesonfirefingersburn
pleaseturnofftheheat
ijustwannafallasleepwithyou”
歌名更直白,“Sleepwithyou”。这么大胆的歌,偏偏唱得慢条斯理,一步一个脚印的坚定。
手机在白天还收到过另一条短信,来自符科长的。他道了无数歉,以为已经消失在人海中的姑娘又出现了,一时忘形,给她带来了麻烦。他也是没想到,她会跟一个富二代交往,还交往甚密。
“永远别得罪你的女同学,谁知道她能走到多远。”
最后他写道,“那时我听说过一点,你家里出了事,你变得很消沉,甚至不愿意搭理别人。我想安慰你,但即使我去,恐怕你也不会理我,你是如此骄傲,容不得身边有平凡的普通人。替你高兴,你已经走出那场乌云,并找到幸福了。”
袁可遇只记得那时的自己暴躁易怒,动不动就会哭,她也疯狂地希望有人可以陪在她身边,理解她,耐心地等她走出来。可是没有人。
一辈子自强自立固然是好的,然而芸芸众生,却无一人可依靠,那种悲哀和冷清……
袁可遇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可惜没有。唯一的心得是有可能忘不掉,但不妨碍她去寻找新的快乐。
“爸爸妈妈,我过得很好,交了很好的男朋友,也许有一天会结婚。谢谢你们生养了我。”
睡着前她终于从混乱的思绪中抽出一点儿话,想说给父母听的,也是给自己打气。
可遇,祝你找到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华的地雷,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