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打鸳鸯也挥棒挥的有底气!陈氏作为柳玉的奶奶,是比柳玉的爸妈还高上一辈的角色。
作为祖父母,孙女的婚事,她当然有说话的权利。
陈氏想到这儿,立刻就伸出了勇气,她把脚朝前迈了一步:“我听说,你小子和我孙女处了对象。”
陈氏脸色并不好看,是个兴师问罪的架势。
她不是第一次见王昌平了,也不是才知道王昌平和柳玉处了对象,这么个问法,不过是存心找茬罢了。
柳大纲一讲话就咳嗽,还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变得十分虚弱,于是没了他发挥的余地,只有站在陈氏身边,静静旁观着。
当着陈氏和柳大纲老两口子的面,王昌平自认为平生行得端,坐得正,于是很明确的承认和柳玉处了对象。
“是,我和柳玉是对象关系。你有什么事吗?”
王昌平看着陈氏,他对这个只知道胡搅蛮缠的老太婆并没有太多好感,态度自然也谈不上多和善。
陈氏冷笑起来,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王昌平,嘴上还很尖酸的作出了评价:“哟,瞧你这穿着打扮,还城里的知青呢,怎么比我们乡下人还土?”
她开始找刺,先从王
昌平的穿着打扮上下手。
王昌平又不是小姑娘,臭美爱做新衣裳,对于穿着打扮并不在意,身上的那件绿大衣已经穿过了一个冬天。
虽然,绿大衣把人衬得像颗高高大大的水葱,可无疑,王昌平是英气而俊朗的。
陈氏说他,他也甚不在乎。
躲在灶房里的柳玉,翻了个淋漓尽致的白眼,王昌平的钱要不存在柳玉那,要不就买成好东西给柳玉,对自己是不舍得吃不舍得穿。
从穿戴上挑刺,看来,柳玉之后得好好给王昌平置办一番。
陈氏见对方无动于衷,自己几乎做了无用功,索性直接开始棒打鸳鸯:“小子,你听好了,我给我家柳玉说了一门亲事,你和她处对象就是在耽误她,赶紧给我离柳玉远点!”
王昌平依旧是那副冷淡脸色:“我作为她的对象,你给柳玉说亲事,这是要拆散我们吗。”
陈氏没想到自己说的这么明显,对方居然还反问,于是笑了起来:“没错,我就是要拆散你们!你可是那城里人,虽说下乡在宝河村待了三年,可早晚要回城去里的,抛妻弃子的知青我见太多了,柳玉一个小姑娘不懂事,你可少祸害她
吧!”
她想,自己的一通话说的够难听的,这个城里的知青应该要骨气,乖乖的和柳玉来个分开。
然而,王昌平这次却格外的冷静,并不吃她的激将法,言简意骇的道——“不行!我见过了柳玉的父母,他们同意我和柳玉处对象,你们算什么。”
陈氏没想到,这个城里的知青说话也是很难听,当即露了怒容咆哮起来:“我们算什么?我们可是柳玉的爷爷奶奶,是老柳家的长辈!柳玉和谁处对象我们做的了主!”
王昌平以一种看蠢人眼光看着陈氏,他并不想再多费唇舌了,因为并不值当。
他掉了头,准备迈开步子走人,并不想再搭理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