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太妃勃然变色。
“哈哈~”舒沫突然笑了起来:“太子殿下真是仁慈,既是如此忌讳烨,何不直接要他自裁于圣驾之前呢?”
“慧妃!”太妃的眼中,已有肃杀之气。
“太子,”夏侯烨语气平淡,竟没有半点的怒意,只含着无尽的苍凉和怅惘,看着他的眼神,甚至是温和的,含了一丝悲凉之色:“本王从不知道,你竟如此心狠。全本小说吧”
夏侯玺垂眸不敢看他,轻声嗫嚅:“怨只怨,我们都生在皇家……我,我也不想赶尽杀绝,只要七皇叔肯自废手脚,移驾别院,我便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龙床上天启帝忽地直着嗓子喝道:“为君之道,心思深沉机敏,行事果断狠辣!必要时,一定要有雷霆手断,此时优柔寡断,必将遗恨万年!”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突兀地响起:“说得好,说得妙!“
夏侯玺讶然抬眸,却见舒沫不知何时竟已脱离了蒙面女子的束缚,缓步走到龙床前:“没有铁血手腕,哪来太平盛世?不冷情绝爱,做个孤家寡人,又如何坐得这清冷高位,治理这锦绣河山?”
天启帝瞪大了眼珠,一脸惊怒地看着她。
舒沫冷笑一声:“只可惜,十几年皇帝做得你已空有一腔冷血,少了一点人性!”
天启帝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抬起手指着她,口齿不清地道:“放,放,放……”
夏侯玺又惊又怒,抢上前来,轻抚着天启帝的胸口:“父皇,你,你千万保重,莫要中了妖女的奸计!”
夏侯烨乘这个机会,三步并做两步跨到了舒沫身边。
虽早知她未受挟持,但瞧着她颈间刺目的殷红,仍忍不住直皱眉头。
这丫头,实在玩得过火!浑不把自个的身子当回事!
舒沫看透他的内心,转头望他,嫣然一笑:“番茄酱~”
说完,抬手抹了一点颈间“鲜血”送入口中吮得津津有味。
太妃瞧得瞠目结舌。
夏侯烨冷声道:“太子殿下昨夜给本王送了补药,这么巧皇兄的病势就在今晨转为危殆!到底是本王放肆,还是殿下狼子野心?”
夏侯玺一震,面上阵青阵红。
郑即墨见势不好,极慢地转身,缓缓地向殿外挪动。
“郑院正,”来不及了,夏侯烨已点了他的名:“你身为太医院院首,医术冠绝天下,可瞧出异状?”
郑即墨只得停步回首,满头大汗:“微臣愚
钝……”
舒沫倚着他的臂,忽地伸出手抓向天启帝。
“放肆!”夏侯玺一惊,本能地出手阻止。
夏侯烨出手如风,轻松格住了他的手臂:“太子,此时再来遮掩,岂不嫌太迟?”
只阻得这么一阻,舒沫的手已搭上了天启帝的腕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