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自有安排。但以你们现在的能力要与二女对抗,还差了太多,你们连他们的一个小小化身都无法解决,对吗?现在,该我教教你们,向上乘的功法修进,落魂的能耐可远远胜过你们的花拳绣腿。”
“上乘功法?”
“落魂有三象限,九境界,云书你应当了解吧?”
“嗯,道灵、梵心、魂诀,我们叫它仙、佛、魔,每个人只能选择一种象限,当初决定谁修谁的时候,我们五个决定抽签,结果唐心、秋池和刘念都抽到了道灵,沈信抽到了梵心,而我却抽到了魂诀。”
“哈哈哈……”那老头笑起,笑声里有着老人独特的深厚气息,“不错,遗世的落魂法诀是由当初的那个人所写的,对于人来说,只能选择和承受一种象限,没有人可以突破。所谓九境界,又是每个象限有三个层次,每个层次九个阶段,如果你还记得,一定要牢记,只有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突破了,才能领悟落魂的更高境界。你要知道,女祭可是落魂的创造者,且不说象限于她无阻拦,她的厉害恐怕远出落魂之外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女戚,如果说对于女祭有办法知己知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女戚才是真正的挑战,此般只能数你的造化了。
“在青丘山不死林中你遇见了九尾狐,是吗?这便是一个天命造化!我一直不解九尾狐为何会出现在世间,又在青丘附近徘徊,直到我出了山林,来到这远离青丘的云原,才有当初为了躲避九尾狐而逃亡的妖怪告诉我,它是在找它的主人——妘镜。几千年在人间已足够沧海桑田,但对于仙境或许只是弹指一瞬间,传说里九尾狐是仙境灵兽,这也同样印证了妘镜和二女都是仙族之人,它的灵力——或者说妖力,足以震慑凡间所有的牛鬼蛇神,它应该有着和妘镜甚至是二女相当的能耐。九尾狐借用了你的身子,虽不知它意何为,但你且需好好适应、探索,或许能借用到它的能力,会有异人之用。”
回想起当日青丘山上的情景,九尾狐的身影历历在目,云书这才明白,当初的九尾狐并没有那般容易被杀死,而是与自己融为了一体,顿时,云书竟觉这身子已然不属于自己,就像这发生的一切的事,自己不仅仅是被一件件“设定”的事情所指引拖曳而前行,就连自己的身体也是由另一种东西指挥着,而此时此刻的自己究竟是云书,还是九尾狐呢?云书试图寻找先前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的区别,又尝试着去感受身体里另一个“自己”的存在,的确的,隐约里血液中似乎也传来一股不尽相同的温度。
静笙便是理解了为何云书会有“狐狸”的一面,曾经以为他是妖,而自己竟忽略了如果他是妖。
“对了,老头,你刚才说那黑衣人是二女的化身,这是怎么回事?”云书道。
“女祭和女戚被封印在西方大漠三千多年,但以当初那人与妘镜的力量,是断不能将她们彻底锁住的,天地之间有灵气与戾气,皆可被二人化弄,这也正是逼迫着你们快些前去西方的缘故,女祭和女戚分别幻化出了一种化身,借以凡人肉躯得以成形。他们有着不同的目标,依我猜想,女戚想要得到落魂真法,而女祭只想得到落魂石,还有其中一方的化身在世间培育了一个神秘的组织,有着我也猜不到的目的,你遇见过的,他们只是其中一员,你还得多加小心才是。
“女祭和女戚虽是姊妹,但二人向来相争。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你每次遇上的黑衣人都有着不同吗?他们是两个人。”
“两个人?难怪……”云书这才恍然大悟。
“还有,老头,妘镜门,和妘镜有什么关系呢?曾经遇见过一个人,他的琴是从妘镜那里学到的……”云书只觉蹊跷,妘镜门的创始人不应该是妘镜才对吗?怎么会是妘羲……
“落魂三象限,道灵之中又区分为有明显界限的三象,法象、术象、灵象,当今三大门派皆以此建立,六道剑派的功法皆为术象,白鹿一族则是灵象,妘镜门便是法象。术象者内修为本,招式为先,所有的真法借以一招一式彰显;术象者,便全然只是内在真法的运行,因为当初妘镜传下的一种灵媒,使得妘镜门人能够有可能修得这种以“妘镜”为真法核心的功法;灵象,却是既无内修,也无招式,修的是“灵”,一种几乎不再是真法的灵明之术。
“而至于妘镜一门,落魂真法里本是没有这样一种功法的。传说仙族之人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灵”,我想便类似于我们所说的灵魂吧!妘镜之灵便是一种像“镜子”一样的东西,她将自己的灵结合于落魂之中,便有了这样一种特别的功法。妘羲是妘镜的弟子。你可明白了?”
诚然,云书只是半知半解,但是他却对落魂,或者说对仙境与仙族,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老前辈,你可以给我讲一些仙族的事吗?”
“哈哈……前辈不敢当。不过仙族之事我却是分毫不晓,我说过,没人知道它是否真的存在,人们或许只是因为畏忌一些无法承受和理解的东西,而将那些东西归结于遥不可及又神秘莫测的‘仙’这一说法。”
“可是,它应该有故事的,我想听听故事。”
“先祖的使命,我本来是要给你讲关于那个人的一切的,但似乎还太早,云书,我的使命只是为了给你讲关于那个人的一切。”
“那个人?他究竟是谁?”
“他……”老者一声哽咽,“今后,你自会知道的。”
“啊?”
“我所讲的一切,多是前人心口相传而来的,多有谬误之处,等你经历了一些事情,一定会比我看的明白。
“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关于女祭和女戚的一些故事,很长,又很短,没有人能讲尽那故事,世人却也只流传那么几句话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