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动作却没有了先前的粗暴,反倒是多了几分温柔。佑夏紧紧攀住他的肩头。他每一次都沉入她最柔软最脆弱的深处,她本能的将他牢牢的吸附住,密密的包裹。她从没想过,原来在床上,他们竟然可以如此契合……
那么,他和谈谈呢?会不会也同他们一样?想到这个,她情绪突然无比的低落……
眼眶有滴泪,几乎要克制不住的涌出来。只觉得脖子上一痛。他恼极的咬她,深邃的眸子有着致命的迷乱,“给我专心一点!”
既然要迎合他,就该迎合得彻底……
狂潮,渐渐又汹涌的弥漫上来。泛滥,痴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终于放过了她。空气里的热度还不曾散去。
佑夏娇软的趴在沙发上,轻轻喘息。沙发上的水迹,让她不敢去看,只鸵鸟似的抓过抱枕把那儿遮住。
付裔琛已经内断然的抽离,让她觉得隐隐发凉。
她的样子还有些狼狈,而付裔琛看起来却仍旧从容不迫。捞过浴巾,裹住下半身。佑夏暗骂不公平,想要勉强爬起来。下一秒,身子却蓦地悬空……
他竟然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佑夏抬目,只能看到他绷得紧紧的下颔。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从始至终,该生气的就应该是她!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想到还躺在医院的母亲,想到今晚出现的谈谈,佑夏的语气有些不好。
付裔琛只当做没听到她的话,连视线都不曾转动,径自将她抱进了卧室。才被丢到床上,佑夏便已经爬了起来。
顾不得穿鞋,她光着脚踩在地上,拿了件睡衣匆匆套上,打开衣柜便开始收拾。
付裔琛立在一边,看着她冲到盥洗室把牙刷收进了收纳袋中,那双眸子陡然一沉。
弯身,夺过她的牙刷,不由分说掷到垃圾桶里。
“喂!”佑夏顿在地上,抬头恼他。
付裔琛一把将她扯了起来,大掌牢牢收住她的腰,“想去哪?谁准你走的?别忘了,我们的七夜还没玩够!”
佑夏知道他误会了。
撇了撇唇,弯身又要将牙刷捡起来,他却赌气的一脚把垃圾桶踢得远远的。她抬起头来,咬牙,“我们还有四天,我记得很清楚。”好一个记得很清楚!
看来,她还真是掰着手指在算计着离开他的日子!
“所以,你现在准备怎么样?”他阴郁的睥睨她。
“我要求把时间挪后。”
“不允许!”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被拒绝。
他一个用力,就将她重新推倒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又重新覆了上来。那急迫的样子,让佑夏几乎要以为这男人是在害怕失去自己……
“你别再来了!”佑夏叫着,推他,担心他又缠住自己,她躲到一边,急急的解释:“我妈今天被我气得动手术了,这两天我要去医院陪她。”
是这样?
付裔琛冷静下来,坐直身子看着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提醒她:“手术是安排在明天。”他了解得不比她少。提到这个,佑夏又是自责,又是怨愤,她嗓音哽咽,“都怪你!覃芯渔疯了一样到医院来,和我妈说,我把自己卖给你才拿到医药费的,我妈气得当场昏过去了……”
深瞳冷沉下去,付裔琛拉开衣柜随手抽了件黑色丝质衬衫,也不解释,只是冷哼,“谁让你去招惹井采轩!”
医院里,那副和谐的画面,又忍不住浮现在他脑海里。
神色顿时冷得像冰雕。
“我和采轩哥是清白的!”佑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重语气来增强说服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他。”将衬衫套上,他利落的扣着扣子,冷瞥她。
“那是过去!”
他微微愣了一下,侧过脸,似认真的在打量她话里的真假。
佑夏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只好弯下身去捡牙刷,避开他的视线,嘟囔:“他都结婚了,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他?我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