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时颂文犯了什么邪,原本很少跟她谈话,尤其是说一些有关学习的话。
但今天却像换了一个人,两点的钟声响起,时颂文重新靠在沙发背上,仰头闭眼。
“你先上去休息吧。”他合着眼说道,就在时蕴迈上楼梯的时候,就听见他远远道:“越来越像你了。”
像谁不言而喻,时蕴敛起神色,往房间走去。
其实她误以为父母感情很好不是空穴来风,除了赵忱想要离婚的那段时间,时蕴从未见过他们吵架,直到赵忱去世,她看着时颂文那么难受,消瘦的很厉害,甚至连睡梦中都在喊着赵忱的名字。
所以在她的印象里,时颂文很爱赵忱。
时蕴躺在床上,厚重的窗帘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忽然耳边像是响起周以绥的声音。
他说:“你只是因为现在心情沉落谷底,所以陪你身边的人就被你当成了救命稻草,所以你说的‘唯一’其实只是你感性而发。也许,你以后的唯一会是旁人。”
他理智地过分可怕,明明自己多想应下,可是那样的软糖,化的太快了。
时蕴像是突然间没了根,漂浮于空中,心里满是寂寥。
周以绥说她不清楚自己的想法,说的他好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可能是刚才睡得时间太久了,时蕴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翻来覆去,全是周以绥那副理智分析她话的模样。
刚转身侧躺着,余光突然扫到了插在墙上的哆啦a梦小夜灯。
突然就有些生气,连忙跪坐在床上,伸手将小夜灯够了下来。
手刚抬起来想砸下去,却被理智拉了回来。
这是从雪地里抢救回来的灯,被周以绥护了一路,最终又在雪地里找回来的灯。
而那个陈旧的,被她送还给了周以绥。
所以这个不只是小夜灯,还代表着周以绥的第二次生命。
她刚想插回去,窗外响起了一阵如黄鹂一般清脆婉转的歌声。
和平时的乐器不同,时蕴穿鞋走到窗边,微微掀开窗帘的一角,周以绥果然靠在不远处的银杏树前,嘴唇前面贴着一片叶子。
用叶子吹出来的声音并不大,所以也不算扰民。
时蕴气性上头,不想理他,转身躺在了床上,数着他吹过的曲目,原本不困的人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梦。
翌日清晨,时蕴照例去许家吃饭,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许景之中气十足地笑道:“小绥,你这聪明劲儿可真是遗传了你妈妈,当时她在我们学校,可真是出了名的才女,辩论赛打遍全校无敌手。”
时蕴冒头进去,甜甜地喊了声许叔叔。
“快过来快过来。”许景之看起来心情特别好,拿着成绩单看时蕴的成绩,“我们蕴蕴这也长了不少啊。”
“都靠周以绥帮忙。”她悻悻说道,感受到许也不悦的怒意,周以绥倒是轻松很多,虽然裴听的表情有些奇怪,总觉得乱出风头不是什么好事。
周以绥位居榜首,那分数让人看了确实欢喜。
只不过,介于他昨天的问题,时蕴并没打算理他。
直到早饭过后,他似是做了很久的心里斗争才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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