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连带着周以绥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
时蕴忘记了腰上的疼痛,好像一下子跳出本体,以上帝视角看着他们两个人。
周以绥望着她,她有些无措地望向别处。
“时蕴——”这个名字像在他咬牙磨出来一般,像是一只发怒的野兽,可是在叫完她的名字后,他却收起了吓人的獠牙,喃喃道:“我是你的人吗?”
果然!还是听见了。
不过,她有什么好心虚的,明明两人的关系还没结束,工作关系也还在继续。
“当然是,我跟你们公司签了合约,那你就是我的人。”
她话音还未落,就感觉到了周以绥那不妙的目光,她咽了咽口水,承受不住他这样直白的眼神。
“安冉说你喜欢我,你默认了。”
“是啊,我喜欢你。”时蕴没躲反倒是盯着他的眼睛,一点也不吝啬她的喜欢,“一直都很喜欢,没什么可否认的。”
看着她这样大方说出来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周以绥心里一点也不开心。
喜欢吗?
他有什么好喜欢的。
就算是喜欢,是他的人,也是那个最不重要的存在。
看着周以绥眼神淡漠,时蕴不可置信道:“你不相信?”
她有些激动地想要直起身子,腰间突然一阵抽筋般的疼痛,被周以绥双手按住,他眉心紧蹙,有些恼怒,“不疼了是吗?”
时蕴顺势抱住他的后背,脸颊贴在他的锁骨上。
周以绥按住她的动作一顿,眼睛直了几秒,然后抬手想要挣脱,却没挣脱开。
对她,他好像只有冲动,做不出实际的事情。
“很疼。”时蕴有些委屈,是有很大的委屈,她重重吸了两口气,眼尾泛了红,“周以绥。”
她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让周以绥想到她委屈的可能不是今天这个事情,而是他缺席的那几年。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老是这样对两个人都没有意义,既然互相喜欢,那就应该在一起。
可是,他又对时蕴回来后几个月不找他这件事心存芥蒂。
“你先松开。”他压着声音,很是无奈。
时蕴手拿下来,湿润的睫毛离开了他脖颈,一时间他还有些不太适应。
“腰疼的厉害吗?要不要叫医生?”
周以绥见时蕴不说话,便起身,刚想去找医生突然被时蕴抓住了手腕。
“我没事。”时蕴眼底像藏着一枉清澈的泉水,一不留神就会流出来一般,煽动的睫毛浓而长。
周以绥喉结微微滚动,移开眼神。
“你别走。”她上一秒还在委屈巴巴,下一秒看见门口闯进来的人,立马板起了脸,看着被惊吓的商阳,硬邦邦地说道:“时总,我听说安娱那边的人来找麻烦打的您都进医院了,把我吓死了。”
说到后面,他越来越小声。
打的您都进医院了?打的您?
虽然时蕴很想反驳,但是他的话貌似就是事实。
商阳的视线停在了时蕴按住周以绥的手腕上,时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眼皮一颤,连忙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