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吃得少,再吃点面。”
好大一碗面,衬得裴蹲蹲碗里只有一点点。
裴容端起碗,挑了一根泡面还给蹲蹲:“还你。”
甚至不愿意多给一根利息。
裴蹲蹲习以为常。
裴容准备让陆擒去书房睡,裴蹲蹲非常坚持地安排:“蹲蹲要睡中间。”
好吧。
裴容当然是宠着蹲蹲,怕他在这里不习惯,有两个爸爸陪着最好。
裴蹲蹲在中间翻来翻去,一会儿看看这个爸爸,一会儿看看那个爸爸,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裴容给他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他走到客厅里,开了一盏小灯,陆擒跟上来,两人都穿着睡衣,谁能想到他们八小时前还是陌生人呢?
陆擒看着裴容,等他的决定。
他没有资格要求别人为他生孩子。
但是他们没有发生什么,蹲蹲可能会消失。
你亲眼看着一个孩子跨越四年时光找过来,满口爸爸爸爸,所有人都忍不下心。
裴容倒了一点蜂蜜水润口。
蹲蹲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永远不会推开,吃很多苦头都行。
不过,裴容有些不解:“正常上床就行了吗?”
会不会再这之前有其他机遇?
裴容谨慎提出要求:“我会去检查一下身体,也请陆总回家问问是不是有什么隐藏血脉。”
陆擒很好说话:“好。”
意见达成统一,裴容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客气地说了结束语:“明年三月,请陆总抽空帮忙了。”
夜晚讨论这种话题本就暧|昧丛生,还用这么正经的语气。
陆擒却不能冷静应对。
“不帮。”
“啊?”裴容呼吸一紧。
陆擒逼近一步,两人间吐气交错,近得能数清对方睫毛扑簌的频率。
把大美人盯到脸上浮起绯红,陆擒开口:“我建议先培养感情。”
裴容硬着头皮道:“不是很有必要。”
陆擒从容不迫:“有,我怕到时候硬不起来。”
裴容贴心道:“可以吃药。”
陆擒淡淡道:“陆氏业务很广,但不包括精子银行。”
裴容一下子被拿捏住,心想从资本家手里拿点东西果然很难。
他被看得没办法了,眼神四下晃了一圈,接着,抓住了把柄:“可是你已经硬了。”
睡裤很薄,很明显。
裴容不由得退后一些,站到警戒线之外。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一向跟各种x总保持一米以上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