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的声音如同那桶冰水一般,不带有丝毫温度:“你问。”
曹莹抿了抿唇:“第一件事情,那晚之人是否是陛下。”
这话一出,正在穿衣的恭王便是一顿,李澈看了恭王一眼答道:“不是朕。”
曹莹颓然的闭了眼,忍着心中的疼痛,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这一切是否早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李澈点了点头,答的十分干脆:“是。”
尽管早已料到,尽管早已知晓,可李澈的那一声是,仍是彻底击垮了曹莹,她的泪顿时夺眶而出,而几乎是嘶吼着喊道:“为何?!我也是陛下的嫔妃不是么?即便陛下不曾对我有一丝情意,可我是陛下的嫔妃啊!”
“这是第三个问题,朕本不想答你。”李澈轻哼一声,语声冷冽:“但今日朕心情不错,便告知你为何,其一,你不该以萱儿之事要挟朕娶了你,其二,不该对萱儿有不满之心,其三,更不该动了不该有的念头,使得朕在萱儿生产之时不能相陪!”
萱儿,萱儿,萱儿!三个理由句句都是因为刘萱!
曹莹突然笑了,笑的无比欢畅又无比苦涩,她笑了很久,直到笑的几乎喘不过气,这才收了笑,她深深的看着李澈,一字一句道:“确实是我的错,错就错在,我不该对你倾心!”
李澈闻言挑了挑眉:“你若不使些不该使的手段,也不会有今日,与其在此处说些废话,不如好生想想,如今的这一切到底是如何造成的!”
李澈说完转身便走:“将二人押下,送往乾坤宫!”
外间有宫人应了一声,接着便是一群宫女太监走了进来,那是乾清殿的宫人,为首的正是崔来福。
乾坤殿的灯火一直未熄,曹太后坐在大殿之内,等着宫人来报,虽然一切顺利,但她总隐隐有些忐忑,她有些坐立难安,时不时往紧闭的殿门看上一眼。
她的身边仅有宋嬷嬷相陪,宋嬷嬷见她有些神不守舍,当下开口安慰道:“太后不必太过担忧,事情定会平顺的。”
曹太后闻言叹了口气:“话虽如此,但哀家今晚总有些心神不宁。”
她话音刚落,外间便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曹太后心头一惊,一下子便从高座上站了起来。
正在这时,宫殿的门也被踹开了。
李澈走进殿内,冷冷看了一眼曹太后,而后淡淡道:“将人押进来!”
崔来福进了点,挥了挥手顿时便有宫人压着衣衫不整的曹莹,与同样衣衫不整的恭王进了大殿,那些宫人丝毫不曾留情,押着曹莹与恭王进殿之后,便一把将二人推倒在地。
曹太后顿时慌了,她兀自镇定强迫自己不去看跪在殿上的两人,面向李澈皱眉问道:“陛下深夜闯入乾坤宫,这是何意?哀家虽不是你的生母,但好歹也是太后,你这般说闯便闯,到底将哀家置于何地?将先皇至于何地?!”
李澈闻言看她,那目光太过冷冽,竟让曹太后顿时一阵腿软,李澈冷哼一声:“朕为何深夜会来此处,难道太后不知?”
曹太后一手扶着高座上的把手,这才让自己勉强站立,她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都开始有些泛白:“陛下何意,哀家自然不知。”
李澈闻言又是一声冷哼:“不知?既然太后不知,那朕便告知太后,今晚恭王与曹贵妃在后宫颠鸾倒凤,被朕抓个现行,朕本想着恭王乃是太后之子,曹莹又是太后的亲侄女,太后多多少少会为他二人求情,可朕似乎想错了,太后从头到尾都不曾看上他们二人一眼,既然如此,那朕便秉公处理,崔来福。”
“老奴在。”
李澈的声音森冷的如同冰窖:“传朕旨意,曹贵妃与恭王通奸,无视皇威蔑视皇仪,身为贵妃行为放荡,身为王爷不知常伦与兄嫂通奸,将二人压入大牢,三日之后午门斩首示众!”
崔来福面不改色,躬身领旨,而后转向殿外吩咐道:“来人,将曹贵妃与恭王押下去!”
“慢着!”
眼见着外间进走来几名侍卫,曹太后再也忍耐不住开了口,她看着李澈,面上一片惨白:“曹莹也就罢了,但恭王乃是先帝之子,是你的亲兄弟,你怎可说斩便斩?”
李澈闻言冷笑:“亲兄弟?他不顾常伦,与朕的妃子通奸,又何曾将朕这个皇兄放在眼里?!他不顾念手足之情,常伦之义,做下这等下作之事,难道朕还要顾念手足之情?这事即便是传到文武百官耳中,也无人质疑朕的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