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之一推门而入,给少年行了礼,道:“爷,他们是潭州府同知沈穆轲的妻儿。”
“沈穆轲?这名字有点耳熟。”少年一时之间想不起何时听过。
“他是前太师沈爵的第三子,原詹事府右司直郎。”随从之一提醒他道。
少年微微颔首,表示他知道是谁了。
随从之一接着道:“沈三太太是仁义伯的亲妹妹,膝下有两子一女,嫡长子沈柏密和嫡次子沈柏寓是双生子,今年十二岁;嫡女沈丹遐是和大皇子同一天出生,今年五岁,在家排行第九。她们就住前面那条街的福来客栈,这一次是回京。”
“回京?沈家出了什么事?”少年问道。
随从之一迟疑片刻,道:“爷,沈家如今官级最高的就是沈穆轲。”言外之意就是,自沈爵死后,沈家已不值得关注,不知道沈家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屈指敲敲桌面,“不要忽略官级低的官员,不是谁一入仕就是一品官。”他如果没记错的话,沈爵初入官场是正七品官,用了十年的时间爬到了正四品,而后扶摇直上,成了太师,死后还得了襄广的谥号。虽然他现在死了,但沈家的人还在。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且沈穆轲是原詹事府右司直郎,手里未必没有掌握当今的一些隐私。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安排人去盯着。”随从之一躬身道。
沈丹遐并不知道她曲解诗意,会引来别人对她的兴趣,她此时,正在见那七个刚买回来的女孩。她们已梳洗好,换上了干净的衣裳。陶氏还让郝大夫为她们诊了脉,确定她们没有病,让恭喜带过来,给沈丹遐过目。
“你们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沈丹遐端坐在椅子,板着小胖脸,故作严肃地问道。
齐婆子已经让人简单的教了七人规矩,七人跪下一一道:“奴婢姓魏,名叫大丫,十三岁。”“奴婢名叫二丫,十二岁。”“奴婢名叫三丫,十岁。”“奴婢名叫四丫,十岁。”“奴婢名叫五丫,七岁。”“奴婢名叫六丫,七岁。”“奴婢名叫七丫,五岁。”
“你们是亲姐妹吗?”沈丹遐问道。
“回姑娘的话,二丫和五丫是奴婢二叔的女儿,六丫是奴婢三叔的女儿。”大丫禀报道。
“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沈丹遐继续问道。三家的女儿,全卖掉,肯定是出了大事。
大丫抽了下鼻子,道:“年前,我祖父……。”
“咳咳。”福婆子重重地咳了一声,提醒她这么回话是不对的。
大丫懵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三丫比较机灵,忙接着道:“回姑娘的话,奴婢的祖父和二叔年前时,从山上摔下来,摔断了腿,为了给祖父和二叔治病,借了一大笔银子。”
沈丹遐明白了,卖她们是为了还债。
七人还没学好规矩,暂时是不会到沈丹遐身边来伺候的,给沈丹遐磕了头,就被恭喜带了下去。禄婆子也跟着出去了,将由她教导七人的规矩。
“护娇姐姐,我要描红。”沈丹遐出门之前,程老爷子布置了功课给她的,每天得描五页字帖。
“是,姑娘。”护娇笑就着,打开装笔墨纸砚的文具提盒,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在桌上一一摆好。
福婆子帮沈丹遐穿着软底绣花鞋,抱她过去坐好。沈丹遐让护娇在她手腕上系上悬玉,提笔沾墨,认真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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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现在我妈准许我一天上一个小时的电脑,所以我恢复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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