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谢疑问:
“出去玩?”
苏知有点诧异:“你不用工作吗?”
他很有自觉,虽然他是来玩的,但是谢疑肯定要工作,苏知都打算好了自己去玩了,谢疑一个人安心去工作就行!
谢疑:“去见个客户,约在酒吧,一起去?”
苏知想了想,同意了:“好。”
他其实很少去酒吧之类的地方,上次被那个朋友叫出去喝酒也只是因为生谢疑的气,不想回家,其实他对那些场合是很陌生的。
更何况是国外的酒吧,苏知有点好奇,是不是会和国内的有些不同呢?
要是他自己的话估计不太敢去,他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这个在国人中正常偏高的身高,在这里估计能被女生一拳撂倒,苏知不爱作死。
但和谢疑一起,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去哪里都不用太担心。
谢疑带着他去酒吧。
酒吧地址距离他们居住的酒店很近,就几百米的距离,苏知提议步行走过去,这里的雪很厚,他没有走过这么漫长的雪地,有点好奇。
脚下的雪咯吱咯吱响,谢疑牵着他往前走。
苏知说:“下了一上午的雪,感觉跟昨天到的时候比起来也没有什么变化。”
谢疑捏着他的手腕,防止他脚下打滑摔倒,虽然在这里穿的都是专门的雪地靴,但他仍旧本能地做出了防护的举动:“一直都是这样。”
从他有记忆的时候,这里就是这样。
地面上经年累月堆积的雪实在太多,一场普通的降雪之后,并不能看出大的变化。
谢疑:“夏天最热的时候,雪层也只是会薄一点,不会化开,这里有很多天然滑雪场。”
苏知:“好厉害。”
他这是一个没见识的南方人的感叹,因为见得少,所以雪在他这里是很稀罕、需要被珍惜的东西。
但是他不知道假如有人每年每刻都生活在这样雪景中,其实是一件很单调的事。
至少谢疑之前是这么认为的。
到了酒吧,是一家清吧,没有苏知想象中那种群魔乱舞很邪恶的场面。
除了来往的客人看起来自带一股不好惹的气息——可当地人本来就长这样,他们也不是故意这么高壮吓人。
酒吧很有当地建筑的风情,因为这是个地广人稀的国度,占地要比国内的酒吧大很多,房顶有两个人那么高,内部用大量的木头和金属做装饰,灯光打上去,碰撞出独特的质感。
谢疑约见的客户已经在座位上等他们,是个蓄着胡子的壮汉,比谢疑略矮一点,隔了很远就举起手朝他们热情地打招呼,叽里咕噜地说了一连串外语。
这地方的本地语有点小众,苏知听不懂。
他下意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西方人的面孔本来就很难分年龄,更别说还有胡子的影响,看着更显沧桑。
苏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个是什么辈分的。
正当苏知悄悄揣测这人是四十岁还是五十岁的时候,谢疑侧了侧头,对他解释:“他是我的大学同学,跟我差不多大,他是继承的家族产业,这次就是跟他们家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