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天赐把肉串烤好之际,姚和尚恰到好处的出现了,与之同行的还有朱瞻基。
遇到好吃的,朱瞻基向来是嘴下不留情。
他也不客气,抓起来就吃,小嘴儿不断的蠕动着那吃的叫一个香。
姚和尚似乎对烤羊肉串也十分的钟爱,一老一小,两个人是争先恐后唯恐少吃了。
朱瞻基嘴小,没有姚和尚撸的快。
眼看着盘子里的肉串越来越少,小家伙着急了,一把把剩下的十几串全部抓在手里,背过身独自享用。
柳天赐无奈,只得继续烧烤。
“大师你们怎么来了?”
姚和尚指了指朱瞻基:“臭小子,你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学生吧?功课耽搁了这么久,陛下都着急了。
这不,人我给你带过来了。”
“这不是最近比较忙吗?”柳天赐笑了笑,看了一眼咸宁,咸宁投之一笑。
“啊呀呀,老衲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啊!你们这眉来眼去的,是要赶老衲走吗?”
咸宁羞的粉面通红:“大师这么爱取笑人家分明就是以大欺小好无道理嘛!”
朱瞻基正吃着,嘴里含糊不清的接话道:“就是,大师不是好大师,连小孩子的吃食都抢,毫无道理。”
姑侄此刻俨然结成统一战线,成了同盟了。
姚和尚面色红润,笑呵呵的,貌似他很享受这种跟晚辈年轻人斗嘴的快乐。
站在远处的齐女官此刻浑身瑟瑟发抖,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黑衣宰相姚广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是陛下的第一功臣,现而今陛下遇到难以决断的时刻也往往都是登门求教。
打死她也想不到驸马爷居然跟姚大师居然也相处的这么融洽,看样子二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幸亏自己识时务,没有把驸马爷得罪狠了,这要是得罪狠了,恐怕自己的小命不保啊!
本来她还以为这次捞到了一个肥差,因为按照经验,以往的公主府女官那可是直接掌管公主跟驸马能否相会的大权。
往往驸马、公主要是想念彼此了,就会拿钱贿赂她们这些女官才可以鹊桥相会一次。
所以,那些女官们,一个个赚的是盆满钵满。
这次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摊上这么一个棘手的驸马爷呢?
她都有些怨恨派她前来的宗人府管事了,老娘辛辛苦苦陪了你好几个晚上,每次都把老娘折腾的够呛。
本想着弄一个好差事,谁知道却是个烫手的差事。
老娘真是上了你的当。。。。。。
“大师不单单是送瞻基过来吧?”柳天赐可不信送小家伙朱瞻基可以让老家伙单独跑一趟。
“什么都瞒不过你,这次来是给你在加两个学生。”
“谁家的子弟,竟然劳动大师亲自推荐?”柳天赐也是十分好奇。
“英国公张辅的弟弟张輗(ni)年十六、张軏(yue)年十三,两人本来在家族念私塾,可是听说皇家学宫是老衲挂名主持,就强行塞了过来。
你也应该知道,老衲跟张辅的老爹张玉关系不错,晚辈既然求上门来,哪有拒绝的道理?”
柳天赐是一百个不相信,人家在家里念私塾好好的,国子监都不去读。
要是想进学宫的话,以着张辅英国公的身份,恐怕早就安插进来了。
“大师果然急公好义,弟子佩服,佩服!”一记马屁奉上,姚和尚脸上的笑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