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輗、张軏两兄弟坐上了自家的马车回了英国公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厨下赶紧准备吃喝之物。
英国公府上自然是锦衣玉食,时间不大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就端了上来。
再看张氏兄弟,就跟饿狼似的,对着大鱼大肉就开始了进攻。
那吃的是汁水横流满嘴冒油光,一桌子饭菜风卷残云一般被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殆尽。
如果不是老管家怕他们暴饮暴食吃坏了肠胃不给他们继续加菜的话,看样子他们兄弟二人还能在接着吃。
闻讯赶来的英国公张辅看着两个弟弟的吃相,都傻眼了。
“老二、老三你们这是饿了多久没吃饭啊!?
老二张輗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食物残渣:“大哥,我们不是没吃饭,而是自从进了学宫就没见过荤腥。
馋虫在肚子里天天闹着造反,在不祭一下五脏庙我们可真是没法活了。”
“每天吃斋饭?那也应该不错的啊。鸡鸣寺的斋饭大哥吃过,色香味俱全好吃着呢。”
老三张軏苦逼着脸道:“大哥,你可别提了。我们学宫的饭要是能跟鸡鸣寺的斋饭比,我们也不叫苦连天了。”
英国公张辅眼睛瞪的像铜铃:“怎么回事?姚和尚的嘴巴那么刁,他会允许斋饭做的像猪食一样难以下咽?”
老二张輗道:“大哥,你可别提了,姚秃驴根本不吃学宫的斋饭,他天天到一墙之隔的公主府跟柳驸马吃香的喝辣的,哪里管我们的死活。”
老三张軏的小脸上满是愤恨:“就是,二哥说的对。那姚秃驴真不是个东西,把我们两兄弟从家里提溜出去,他却不管不问了,让我们吃苦受累。
大哥,你真的得管管那秃驴,否则弟弟们就要被他折磨死了。”
英国公张辅一拍桌子:“他娘的,老秃驴欺负我张家无人也,待我打上门去找他理论。”
。。。。。。
公主府,柳天赐继续烧烤着。
姚和尚叹了口气:“话都被你说到这个份上了,老衲还能说什么?不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你不就是想着给这些勋贵子弟一个苦头尝尝吗?
等他们吃不住苦,自然会向家里哭诉。
小的受了委屈,大的自然会出面。然后你就会趁机哭穷一番,那么那些老的不忍自家子弟吃苦,就会“慷慨解囊”。
到时候,你不但一分钱不用花,还能从中再赚点钱。是不是这个意思?”
柳天赐把烤好的肉串放在姚和尚面前的盘子里,擦了擦手道:“大师,何以见得?”
姚和尚咕咚咕咚灌下一碗酒,然后抓起肉串一边撸一边道:“就你的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老衲的眼睛?
你之所以给那些学子们放一天假,美其名曰社会活动,其实不就是让他们有一个回家哭穷诉苦的机会吗?
社会活动?我看还不如说是利用他们“活动”他们的父兄捐钱来的更为妥帖。”
“哈哈哈哈,知我者姚大师也。弟子在您老的眼里还真是无所遁形,您老堪称学生肚子里的蛔虫啊,弟子想的是什么,您老全都摸的通透。”
“什么蛔虫不蛔虫的,别说的那么恶心,老衲还想接着吃这么美味的烤羊肉串呢,别坏了老衲品尝美食的心情。”
一说起来蛔虫,正在美滋滋低头撸串的小家伙朱瞻基顿时没了好胃口。
说实话,提起来蛔虫小家伙朱瞻基就心有余悸。
之前他老是闹着肚子疼,后来御医给他开了一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