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风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解释,挣脱了纪茵茹的芊芊小手,将头扭到一边,却忍不住的面红耳赤,道:“茵茹莫要误会,大哥我本来订了亲事,只是我急于报仇,还未将她迎娶过门,此时如何能做对不起她之事?”
纪茵茹呆了半晌,道:“就算能为大哥做妾,奴家也是一千个愿意。”说罢低头不语。
杨凌风仍旧是一副老样子,道:“不行,我杨凌风何德何能,怎能叫你委屈。不早了,你还是早些睡下吧?”
纪茵茹呆呆的看了一眼杨凌风,回到了自己床上,心里却是起伏不定,想不到世间还真有此等坐怀不乱的男儿,心下不禁涌起一股激流,冲上了早已布满红霞的脸庞。
次日清早,两个客栈的仆人在大厅里打扫着清洁,随带聊了起来。
“哎,老柯,听说了没?昨晚钱胖子家被人打劫了,他两个兄弟都死了,他老爹也吓得够戗。”驴子说道。
“真的?驴子?那可是大块人心啊。怎么没听官府的人到处搜查啊?”老柯问道。
“我骗你干嘛?听说好象是他两个兄弟死得挺奇怪的,官府没有声张。”驴子想了想道。
“啊?那可不得了。听说前不久运城才闹过僵尸案,难不成这里又来个什么鬼啊妖的,那就麻烦了。”老柯脸色微变。
“不能吧?要是妖怪,那昨晚他们抢钱干嘛?肯定是有人抢了钱,然后装神弄鬼。”驴子一脸自信的说着。
人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转眼间洛阳城内就此事传得沸沸扬扬。
昨晚发生的惨案,在洛阳城中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波,先是官府迫于各方面的压力,不得不四处明查暗访;再就有钱胖子花派出重金,悬赏缉拿凶手,私下里更是派人搜索蛛丝马迹,只是钱老爹至今还是惊吓过度,没法画出昨晚那名劫匪的画像,给抓捕工作带来了及大的困难。
杨凌风下得楼来,听得这些传闻,不由得暗自好笑。事实明明摆在眼前,钱胖子的那两个兄弟贪恋纪茵茹的美色,强拐藏匿,结果被那妖狐乘机吸走精元,落了个精尽人亡的下场。若说自己去抢劫,那纯粹就是一种怀着保护弱者的心态去报复。
陈宅。
“大哥,大事不好了。”叶三山匆匆跑进了书房。
“什么事?慢慢说,瞧你急个什么劲?”陈元礼一阵数落,心头也不禁提了起来,看情形确实有不好的消息。
“我们昨天派的两个幽灵堂的兄弟失踪了,在许长春他儿子房间里找到这把钩镰剑,是那两个兄弟的。看来他们出事了。”叶三山摸出那把邪剑递到陈元礼面前。
“谁干的?那个狼王找到没有?”陈元礼摸了摸胡须,如临大敌,立刻严肃起来。
“那到没有,不过属下觉得狼王很可能和昨晚那件奇案有关。”叶三山总算缓过气来。
“哦?凭什么这么说?”陈元礼喝了一口茶,坐了下来。
“听说昨晚钱胖子的两个兄弟死得很奇怪,是一种很邪门的功夫,不过消息被封锁了,查不到什么。若是邪门功夫,除了我们自己兄弟,就只有狼王了。”叶三山边说着也坐了下来。
“光凭这点恐怕还不够吧?若是要其他的人使邪法呢?或者这个消息是假的呢?”陈元礼目不转睛的盯着叶三山,显然想要确定对方的真实身份。
“消息是绝对可靠,不然官府和钱宅的人也不用封锁消息。说有其他人使邪法,这种可能很小。近日我门的弟兄搜索的很细,没注意到有这样的人。再加上今早许长春的人和钱宅的人频频联系,许长春又异常紧张,所以属下大胆猜测昨晚的事必和狼王有关。”叶三山一脸自信的笑了笑,相信自己排除了许多的可能。
“不错,那好,只流两人在外侧监视长寿庄,其他的人集中在城内——不,包括城外五十里的范围搜索,一有情况立刻回报。”
长寿庄。
庄园里死气沉沉的,一点也不似往日里的热闹祥和。纵然是被杨凌风吓得晕倒昏厥的家仆被隔离开来,仍然是有种种猜测传的举庄皆知。
“爹,钱胖子那怎么说?”许之恒一进书房便问道。
“怎么说?他妈的我的面子都不给,楞是说他那两兄弟是被歹人所害。也不看看现在外面都传开了,他还怎么坐的住。”许长春一脸阴霍,显是不满钱胖子不买他的帐。
“爹,要不我去压一压同知府?他估计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许之恒上前一步低声询问到。
“不用,为了这么点事曝露你的身份对咱们而言反而不是一件好事。”许长春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许之恒。
“呃~~爹,上次运城的事完了,我也该回去覆命了,这里您老就自各儿小心点,我会想办法多回来的。”许之恒低低的说道。
“恩,也好,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自己,多加小心。什么时候动身?”许长春也没料到这宝贝儿子说走便走,颇为不舍。
“明早便走。行李我已经吩咐下人收拾好了。”
“那好吧。今晚就摆一桌给你饯行。”许长春说完便默然不语,岁月的齿轮让他原本就满是皱纹的脸更显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