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给他说啊。”
柳三娘咳了声有些不自在,“我说我和你正在行好事呢,你的衣服都被我扒的差不多了,光溜溜的见不得人。”
阿善张了张嘴巴,顿时就明白柳三娘为何会做出提裤子的动作。这话她还真接不上来,她见柳三娘也有些尴尬,就往角落缩了缩道“唔,不然咱们睡觉吧。”
“嗯睡觉,睡醒一觉赶紧离开这里……”
她这样喃喃着,柳三娘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都嫁人了,妹子你怎么还那么害羞呢?”
反正她们二人都没什么睡意,索性就坐起来聊天了。
柳三娘虽然带着她逃了出来,但并不清楚阿善作为尊贵无比的南安王世子妃为什么会逃,被问起时,阿善也只是闷声回了句“我们二人性格不合,他……他太凶残了,我怕我再待下去会疯掉。”
“凶残?”
柳三娘歪了歪头,她顶着一张男人的脸做出这动作还挺奇怪的,她不太置信道“难不成那南安王世子打你?”
当初彩霞口柳三娘见过容羡几次,对他仅有的印象都是优雅贵气,虽然他当时戴着面具一直没摘下来过,但柳三娘想得到这男人有多绝色。想想,一个从小养尊处优又权势滔天的世子爷,虽说让他疼爱娇妻难度有些大,但就凭他那相貌气质,也绝不像是个会打女人的主啊。
好在阿善摇了摇头,“仔细算算,他并没打过我。”
他的确没有打过阿善,但他做出的每一件事都比打了阿善还要不像个人。就问把人丢入水里和不给饭吃关小黑屋这种事,有几个人正常人能做得出来。
这些阿善都没同柳三娘讲,所以柳三娘就对容羡还存着分好印象。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总能先入为主给颜狗好感,柳三娘看了看阿善人皮面具之下白嫩嫩的脖颈和手腕,她用肩膀撞了阿善一下,偷偷摸摸的问“难道是那种方面的凶残?”
那南安王世子虽看着优雅,但身为上位者骨子里的强势和霸道在哪里都一样,在看他身姿挺拔修长,反观阿善那弱弱细细的身子骨,柳三娘不由对阿善有了同情。
“和这种强势男人那个,终归是要吃些苦头的。”柳三娘叹了口气,她明白在这种事情上,若是女人得不到愉悦,就只剩痛苦难熬。
“哪个?”
阿善一开始没懂,等到后来明白柳三娘话中的意思,她面具下的脸一红,推了把身边的人道“三娘你在胡说什么呀,我还没和他那个过。”
“没那个过?”柳三娘有些不太信,但又觉得这是那淡漠冷清的世子爷能做出的事情。
“只是不应该啊。”柳三娘啧了一声,她不太好意思道“我同你说过我家子络吧,当初我遇到他时,他也是顶温柔君子的一少年,可再温柔君子他终究是个男人啊,虽说我们二人也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亲亲摸摸咳,都是有的。”
甚至有一次差点擦枪走火。
女人家聊起这种私事总是不太好意思,但还总喜欢聊,阿善听完柳三娘的话后给出一个很重要的提示“三娘,容羡这人心很冷的,他不喜欢我就算亲我时也很难动情,而我也是,我也不喜欢他的。”
试问两个没有感情的人,怎么可能会擦枪走火?
哪怕容羡对她比以前亲昵了,但就凭这点微弱感情,她想要撩动这个男人强大的克制力还是太难了。
柳三娘总算是知道了阿善逃跑的原因,“原来你不喜欢他啊。”
她还是不了解具体情况,但她知道两个互不喜欢的人不仅成了亲还每日被迫亲近,那的确是件很痛苦的事,尤其是当其中一方还有了心上人的时候。
两人聊着聊着,阿善不由就打开了心扉。
“三娘,我想同你说件事。”
有些话她闷在心里很久了,一开始是不敢同人说也找不到人说,后来因为妙月的事情,阿善对所有人都有了防备心,每日将心事藏在心里夜夜难熬。
南安王府就像是座巨大牢笼,阿善觉得自己被困在里面就如同提线木偶,她抓了抓裙摆,终于将心里话说出来“其实……我喜欢的人是容羡身边的贴身护卫,你见过他的,他叫玉清。”
虽然这么说着喜欢,但不知为何阿善说出口时,还是有些迟疑。
“你说你喜欢的人是谁?玉清?!”柳三娘只吃惊了一瞬,就恢复平静道“其实这也不让我感到意外。”
初初接触感情的单纯姑娘,对待爱情上向来干净又足够简单,那个时候她们不会去在意心上人的权势与相貌,满心欢喜所中意的只是这人对自己好不好。
玉清与容羡比起来,他没有容羡的身份地位,也没有容羡的容貌和强大气场,但他有一点能胜过容羡那就足够占据阿善的心房,那就是他对阿善好。
但凡是个正常人,在陷入阿善所处的环境中,面对容羡和玉清两种人,都只会投入玉清的怀抱。
“只是……他不喜欢我啊。”
阿善说到这里声音低落了不少,“他还说,他之所以对我好一次次的救我,只是因为我是他主子的人。”这话怎能不伤人?阿善每当想起一次就伤心一次。
将事情的原委仔细同柳三娘讲了一遍,阿善因为压抑的太久,连妙月对她和玉清的使得阴计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