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知和我没关系?”明明屋里点了暖和的炭火,可白景明阴恻恻的语气还是叫白景煜没由来地打了个寒战。
“……”
白景煜哈哈笑了两声,心底苦苦搭建的心理防线却开始不可抑制的动摇:“别自欺欺人了白景明,你这几年压根没碰到过家里的账本,估计你连白家名下有几间商铺都不清楚。”
“自欺欺人的是你。”白景明毫不留情地戳破了白景煜的幻想。
白景明没再和白景煜废话,他本在意着祖母那边对叔父一家的感情,始终没下定决心下狠手,毕竟祖母年岁已高怕出什么闪失,他不想再体会一次失去至亲的痛。
可现在看来真是没必要对这一家人手下留情,白景明转过身准备离开,那双本该脉脉含情的桃花眼里全然是冷漠和决绝,那股嗜血的狠劲叫一旁的白诚看得呆了,主子似乎回到了父母刚刚去世的那一年……
“……”白景煜张张口,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待白景明主仆二人离开后,他瞬间瘫倒,恐惧地穿着粗气。
白景明出了这烟花柳巷,正巧在路边看见了一间成衣铺子……现在唐龄的店为了赌约正忙,抽时间去量尺寸再新做衣裳定是不可能的,白景明站在门口想了想,还是跨步迈了进去。
……
“你去催一催铁匠抓紧时间赶制,我们会付双倍工钱。”
“好,都去忙吧,后日便开始实施!”白景明回到饭馆时唐龄刚好吩咐完众人,白景明周身原本带着浓厚愠气,却在跨进饭馆那一刻消散了大半,又在看见女子明媚笑颜的瞬间完美地回归了原本的状态。
“怎么了?后日实施什么?”白景明询问。
“你来啦。”唐龄带着欣喜把自己的想法又叙述了一边,白景明安静地做一个倾听者,时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心里对唐龄的倾佩更甚。
“这般的经营方式……”白景明欲言又止:“没人试验过,结果更是未知……”
“那总归要有人先试试。”唐龄哼着歌儿好心情地趴在柜台上写写画画,现代时这种自助餐的形式早就成熟了,她只是把这模式照搬过来罢了,主要还是要看古人买不买账。
“你想尝试我不反对,可不该是现在,现在的赌约紧急,七日的时间不算长,若是你的新形式成功自然好,可失败了你苦苦经营的一切就成了泡影。”白景明把唐龄心里暗暗担忧的说了出来。
唐龄笔下顿住,她喃喃道:“但我还是想试试,你也知道墨守成规不是我的性子。”
看唐龄坚决的态度,白景明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思索片刻又把前几日那张京城的酒楼地契拿了出来摆在唐龄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唐龄一惊。
“暂存在你那吧。”白景明不自在地瞥开眼。
“不行,按照徐若岑的说法,这赏食轩都可以和轩铭楼对比了,这么贵重的地契我没法帮你保存。”唐龄推辞着。
“唐龄……”白景明沉声唤她。
“……”
唐龄疑惑地缓缓抬眼去看自己身侧不远处的男人,那双清澈明朗的眼里清晰地映着自己的身影,她听见白景明一字一句说道:“我以为你懂我的心意。”
“我……”唐龄纤细的指尖微曲,指头还覆在地契上,她眸子里有些诧异,紧抿双唇不知该如何回答,这话依旧不明不白,可唐龄却彻底清楚了白景明待自己的心意。
“我只是……”白景明伸出一只瘦长好看的手同样覆在了地契上,二人的指尖不经意间相触,似乎带着炙热的温度传进唐龄心底,可只有一瞬,白景明把地契朝唐龄那边推了推便收回了手。
“我只是想叫你知道,你永远有后路。”白景明沉稳镇静的声音叫唐龄安心,“你可以放手去试。”
“谢谢你。”
唐龄闷闷出声,白景明却好心情地笑出声来,男子温润的声线像是阳春五月的春风吹开了唐龄心尖阴郁着的乌云。
“不必说谢……”白景明把刚刚自己从成衣店里买来了两身新衣递了过去。
“刚刚路过成衣店,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样式,就顺着我的眼缘挑了两件,不知道你是否心仪。”
唐龄惊喜地扬起脸,接了过来,她确实很久没穿过新衣了,而且为了方便出入后厨也从不穿鲜艳的颜色,眼下她看着那两件鲜艳的袄裙,打心底欢喜。
“那我这次可不说谢谢啦。”唐龄扬了扬手里的地契、搂着新衣裳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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