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马特似乎是早就料定她会问这个问题,哼哼两声,随意的说:“我看上去没有绑你来的能耐吗?”
“有,绝对有,只是我很好奇,你们每一次绑人都是这个套路吗?手脚绑上,然后再用点药。”麻又西一定要确定对方是不是知道她有一定身手的人,如果是,那范围就小了。
杀马特比较精,拒绝回答麻又西的这类问题。
麻又西无可奈何之下,报上了贝勒的大名,“贝勒你知道吗?”
杀马特听到这话,再看向麻又西的眼神添了抹刮目相看,“可以啊,做了不少功课,知道西北的一个大人物,但我告诉你,在这里,你应该问,谁不知道贝勒。”
麻又西见贝勒名气挺大,觉得有戏,紧接着又说:“我是贝勒最重要的人。”
杀马特突然就笑喷了,差点把口水喷麻又西一脸,“你说你是贝爷最什么的人?”
“最重要的人。”麻又西坚信不疑。
但杀马特不这么想,他反手又是一巴掌,抽的是同一边,又抽出来了半两血。
麻又西活动了活动下颌,把血吐了,好心的提醒他:“你最好对我好一点,不然你会死的。”
杀马特笑出了声:“我不弄死你才会死。”
麻又西微微眯眼,要弄死她?那就更不可能是马闯了,如果是马闯,铁定利用她去威胁贝勒,如此一来,是断不敢对她怎么样的,可眼前这个人却得到了弄死她的指令,所以,到底是谁?
杀马特似乎没有耐心再跟麻又西聊天了,拉着拴住她的长链子,拖出来了仓库。
从基本不见光的仓库出来,麻又西差点被外面的明媚阳光刺伤了眼,她悄悄打量四周,在确定眼前景致自己一点也不认识之后,仍没有放弃,问前边杀马特,“这是哪儿?”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杀马特连头都没回。
麻又西不爽他这个拿后脑勺对着她的态度:“你能不能回过头来跟我说话?”
杀马特听到这话确实回过了头,不过又附带了一个大嘴巴子,一下就把麻又西打懵逼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缓过来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了。她抗打不是天生的,这都要感谢她的教练,从小皮鞭子抽着长起来的。
杀马特见麻又西挺结实,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希望你等会儿也能露出这样无所畏惧的眼神。”
麻又西本来想回他一句没问题,但被他使劲扥铁链子给扥了一个跟头,鼻子磕破了,留了不少血。
杀马特满眼讥讽:“真不禁夸。”
一路磕磕撞撞的到了杀马特的目的地,一间挺立在沙漠边缘的补给店。
店的地下是一间西部色彩颇浓的狂欢俱乐部,一群来自天南地北的人正在此地酣畅淋漓、把酒言欢,赌拳、赌球、赌女人高。潮能多久。
麻又西一踏进这个地方就闻到了一股区别于公共厕所的腥臊恶臭,她本能的缩起了鼻尖。
杀马特拉着她穿越人群,把她推上拳台,拿着话筒大声说:“赌她能挺多长时间,到前台买拳票,赔率3:7。”
他话刚毕,人群乌央乌央的涌向了前台,争先恐后的买……不对,抢拳票,无一例外的买的三招内倒。
麻又西心情有点复杂,且不说她看上去像不像三招内就倒的人,就说这帮人的兴趣爱好,看着别人拿命拼很过瘾吗?
貌似是俱乐部老板的一个大胡子男人走过来,一把揽住杀马特的肩膀,瞥了眼拳台上的麻又西,说:“这个怎么样?”
“不赖,能抗。”杀马特说着为了验证他所言非虚,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了麻又西的眼上,顿时把她打成了乌眼青。
要不是麻又西此刻一点劲儿都没有,她一定会让杀马特五体投地趴地上跟她叫爸爸的。
过了会儿,一个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黑皮肤男人走上了拳台,无论是圆润鼓囊的肚皮还是外翻的厚嘴唇,无不彰显着力量和气魄。
麻又西觉得有点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身子骨,觉得经三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终于想起了求饶这条重要的生存法则,扒着杀马特的胳膊大声说:“大哥!咱换个别的玩儿行不行?”
麻又西的声音被淹没在声潮中,眼见求饶没用,她也放弃了,活动了活动脖子,力量有回来了一些,感觉能撑个一时半会儿,就硬着头皮上了。
“1、2、”主持人喊话。
好事者与其互动,跟着呼喊:“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