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好捞出肉条,不留余料。
锅中加葱油,下肉条,中小火炸至肉条表面微微发干发硬,捞出。
锅里留少许底油,再倒入肉条、椒盐、芝麻,小火翻炒,调料翻炒均匀出香即可出锅。
手撕肉干吃油较多,保存的时间也较长,与村里做的肉干完全不同。
村里人舍不得那么快把肉吃完,当然也因为比起肥肉,瘦肉在这个年代并不太招人待见……没什么吃头的瘦肉,就会做成干巴巴的肉干。
因为不舍得放油,为了存放更久,卤出来的肉干会被挂在堂屋房梁下通风晾干。
晾干的肉干虽然会发柴,但存放时间也很长,难啃归难啃了些,却也变得更禁吃。
一块就能在嘴里嚼半天,跟晒得特别干的地瓜干难啃程度有的一拼!是村里孩子们磨牙填嘴的常见零食之一。
跟那个一比,沈易遥这个肉干用料更足,也更香。
一大盆的肉干还在嗞嗞冒油,阵阵香气勾着人十指大动。
沈易遥将肉干放进了空间,打算明儿分成三份,给顾安勋和郭家送两份儿过去。
弄好了这一大盆的肉干,外面也差不多黑透了。
沈易遥看了一眼,借着倒脏水出去了一趟。
回来关门时,她脚下一个不经意踢了一块石头,她顿都没顿一下,直接回了院子,关门落锁。
暗处,一双眼阴晴不定地盯着那道看不清脸,却意外显得清秀好看的身影,久久不动。
李继东全身还有虚脱感,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翻来覆去地,还是没忍住跑来了河对岸沈家这边,来看上一眼。
从天色将将擦黑的时候,他就见着沈家的烟囱一直在冒烟,火就没停过。
那股子勾人食欲的葱香、辣香、肉香混合着,就那么一直在往他的鼻子里钻。
该死的!那死丫头又在做什么好菜呢?
这么晚了,她做那么多是给谁做的?
她是不是一会儿还要出来给姓顾的送去?还是准备的明天的份儿?
李继东越想越多,越想脸色越难看!
眼看着人真出来了!
他想动;想站出来;想堵着她的嘴,趁着天黑把人推进沈家门儿。
可他现在身体太虚了,在这里蹲着出神太久,脚麻了。
他一站没能站起来,眼睁睁看着那死丫头倒完水又回去了!
李继东心里那个恨啊!他忍不住狠狠捶了自己的小腿一把,又疼又麻的酸爽,让他忍不住“嘶”地扭曲了一张脸。
半晌等他缓过来能走的时候,沈家冷不丁传出了“叮叮当当”,凿刻石头的敲打声。
李继东想到了黑丫儿那死鬼爸……吓得一个激灵,再不敢逗留,转身一路向着知青点小跑而去。
在李继东的身后,顾安勋阴沉着一张脸,缓缓从另一边的草垛子后走了出来。他目光森冷地盯着踉跄过了河的李继东,又转头看向了声音消失的沈家,眼神又是一柔……
他也没上前,如同不曾来过般,悄然又离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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