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薄歆拿了车钥匙,衣服也没换,做贼似的,拎着客厅里的行李箱出了大门。
关灯,落锁。
出了别墅,她才松了一口气。
没有多做停留,直接进车库,行李塞进后备箱,看了眼熄了灯的二楼,她踩下油门,车子飞快地滑了出去。
她不想让靳未南难过,就算苏婉明天大发雷霆,她今晚也要回御景园。
车子消失在夜色中。
二楼露台上,苏婉穿着米色丝绸睡袍,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这一夜,她站到了天微亮。
叶薄歆回到御景园,彼时已经十点。
路上的车渐渐变少。
看着电梯不断上升的数字,心脏快速跳动。
这种雀跃又期待的心情,只有一个人能带给她。
公寓里一片漆黑,就连落地窗的窗帘也被拉上,遮得严严实实。
睡了吗?
叶薄歆怕吵醒他,换上拖鞋,却发现鞋柜上没有他的鞋子,拖鞋摆放在远处。
叶薄歆有些疑惑,刚才他打电话给她,不是说已经回来了吗?现在都十点了。
卧室里没有人,走了一圈,一室空荡。
所有的摆设都跟今早她离开前一模一样,压根没有人动过。
叶薄歆怔怔地站在客厅中央,神情有些萎靡。
她大老远赶回来,担心他心里不舒服,没想到家里根本就没人。
什么雀跃、期待,统统都消散殆尽。
明明是秋初,她却觉得冷,很冷。
……
沉香苑。
包厢里玩得热火朝天。
靳未南打了一台桌球,可想而知,他们都输得很惨,哪怕桌球他们玩了将近二十年,也输得彻彻底底。
哀嚎声此起彼伏。
男人玩游戏都放得开。
每输一局,把身上的一样东西脱下来。
秦晏棠跟祁相修打赌,输了一家高级健身俱乐部,原本想借游戏之名,给赢回来。
没想到,这帮人搞怪,让他输得浑身上下只剩下大裤衩。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本来想整秦晏棠,却没想到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除了靳未南衣冠楚楚,其他人都显得有些狼狈。
楚霖好点,输了两局,脱了腕表和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