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他炙热的亲近,而是因为刚才我可能和陆时一起死在这里。
重点我们两个都没穿衣服,要是报道出来,那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我在意的地方,好像有点奇怪。
“唔!”他有意磨了一下我,应该是惩罚我的不专心。
我顺势缠住他的脖子,释放我的原始诉求。
“陆、时。”
这话可能是催化剂,让他的动作变得更为疯狂。
在黑暗中,我们抵死缠绵,完全忽略了刚才来了又走了的人。
不知道多久,卫生间的灯重新变亮。
重重叠叠的虚影过后,我看清了陆时的脸。不知道那里软了一下,我伸出手去抚摸他棱角分明的脸。我一直觉得他是冷硬的,但在我抚摸他时,我觉得他软化在我的手心。
就像我现在被他压在身下,变得温顺。
如果不是他转移阵地,我不会看到玻璃门附近那几点血迹,更不会相信这里真的发生过枪战。
陆时不追的原因,大概是有这血迹,他可以追踪到对方。而且那个人手里始终有把枪,逼急了他不确定会做出什么来。
应该是这样吧。
我不能确定,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又被陆时扔到床上。
很剧烈。
他有几处伤口挣破、出血。
对方的子弹没有伤破他,他自己倒好……
我其实想阻止他的,但我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情绪要宣泄,便由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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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家属,病人身体还在恢复期,你就不能节制一点吗?”戴着又圆又大的黑框眼镜的中年护士,板着脸教训我。
我坐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我强忍脸红的冲动,敷衍应着。
一大早醒来,我看到卫生间恢复正常,没有遗漏的子弹或者凹陷的痕迹,玻璃门口也恢复了原状。应该是陆时找人来处理过了。
那么,陆时为什么不顺便让人处理下他自己挣破的伤口?
我觉得他故意整我!
护士替他处理完,把我当成“如狼似虎”的女人训斥。
我没想法跟她辩论,心里将陆时千刀万剐!
大概是看我态度诚恳,护士碎碎念了半个小时后,终于放我走。
我回到病房,看到陆时正旁若无人地处理一小摞文件。
那个瞬间,我火气消了。
我走到他身边:“你能好好休息吗病人?”
“这些都是比较紧急的。”他稍作停顿,“我尽快,你去公司时带过去,交给许漾就可以了。”
“……哦。”
我睡得不踏实,梦里都是有人拿枪抵着我的脑袋。因此我起得很早,他早起似乎是为了处理文件。之前护士给他处理伤口,他才舍得将视线挪开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