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前面开车的司机开口了:“吕小姐,老板对你突然决定离开张家的行为感到很不满意。”
吕瑶掀起眼皮,冷冷地看向前面的司机:“我姓齐,不姓吕。”
她本该叫齐瑶,而不是叫什么吕瑶。
她生父是齐家的旁支,一次外出遇见了她母亲,两人发生了关系,然后怀了她。
她母亲满怀期待地想要把她生下来,等着那个有钱的男人来找她。
然后,她外公外婆知道了女儿怀孕,就压着她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来岁的男人。这个男人不能生,但是挺有钱,对她这个妻子和别的男人生的女儿不算差。
家里除了她妈偶尔发疯,说那个男人会回来找她的疯话之外一切正常。
她十八岁的时候,她妈死了,她养父打算把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变成另外一种让人作呕的关系。
这个时候,她消失了十八年的生父出现了。
吕瑶拥有了新的姓氏,虽然法律上并不承认,她还学到了一些特殊的可以让她自保,甚至肆意伤害别人的手段。
司机的话打断了吕瑶的回想,他的声音平淡毫无起伏:“老板希望得到更多关于柳木木的资料,而你的行为打乱了老板的计划。”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柳木木很警惕,我示弱去求她帮忙,她都不肯给我算一卦,老板的试探办法是行不通的。而且,最近有人在调查我,甚至查到了我前男友身上,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司机皱了下眉:“我们并没有收到消息。”
吕瑶冷笑一声:“我早就说过,庆城的警察手段非同一般,连徐永双都栽在了这里,老板难道还不接受教训?柳木木和那些警察的关系匪浅,她和徐永林刚一接触,徐永林就去自首了,这不可能是巧合。调查我的人有七成可能是警察,我不敢赌。”
直到现在吕瑶还想不明白,那天柳木木到底和徐永林说了什么?
她和徐家兄弟互不认识,但是为同一个老板做事,她又姓齐,知道的难免要多一些,也知道徐家兄弟的样貌。
当时,虽然看到了柳木木接触徐永林,她却没有想太多。
直到她发现柳木木和一个男人离开,然后被警车送了回来,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可惜,她通知的太晚了,徐永双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而徐家兄弟反目的原因,至今也没人知道。
吕瑶很清楚,老板并不相信她之前的汇报,觉得巧合的几率更大,而不是柳木木做了什么,他信不信无所谓,反正吕瑶不想自己不明不白地栽在这里。
司机思索了一下,语气放缓:“那接下来怎么办?徐家兄弟出事老板本来就很不高兴了,长命蛊的线索不但断了,还折进去几个好手,现在柳木木这里难道也要放弃?”
“谁说放弃,只是不在她身边而已,只要一直盯着她,总能查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说完,她竖起手掌给司机看,“至少我能证明,她确实不是普通人,本来想要送给她的临行礼物,竟然没送出去。”
她那处焦黑的皮肤下面,似乎有活物在动,不时鼓起一个小包。
吕瑶并不在意,她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掌心,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先送我去一趟警局。”
“你要干什么?”司机惊讶地问。
“当然是给我的丈夫一家送去最后一份礼物。”她笑。
“……那个男人不是给了你一笔钱?”司机显然对吕瑶的家事很清楚。
吕瑶的手指轻轻蹭着自己的唇:“这笔钱是用来买他儿子的命的,而不是用来买他妈命的,谁让他给的少呢。”
虽然她对自己的丈夫很满意,但是谁让他们已经离婚了呢,离了婚就不是一家人了。想要做点什么,也就不用瞻前顾后了。
司机没说什么,掉转车头,前往距离这里最近的警局。
“对了,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