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与王共存!”某位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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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去给我拿下他!?”
东门的战事在烧火罐的出其不意的攻势之下显得异常顺利,鲁基乌斯十分迅速的带领着杂兵们在溃败的敌军中来回猛冲,不仅使全队换了一身好装备,甚至还临时组建了一支六百人的骑兵!相比之下,西门那属于奥天尼亚一个人的战场上,狂怒的克洛维甚至直接扯掉了自己钟爱的胡须,他一边揉搓着粗糙的下巴,一边挥动着自己手中的马鞭,催促着周围的骑兵向前冲锋,想要一举拿下西门,扭转颓势。
他暴怒的四处挥鞭,一鞭一鞭的抽打在法兰克骑兵的链甲上面,发出“砰砰”的响声,仿佛忘记了脸上刚刚被轻微处理过的伤口,现在他那张丑陋的面孔上满是怒意,他恶狠狠的盯着手下的士兵,向着他们吐了一口唾沫,转头便下达了率军后撤的指令,因为在他发怒的同时,六百人的轻骑兵带着他们的烧火罐已经击退了他北门的攻城部队,现在他只剩下区区三万人的混杂的伤兵已经不足以攻下这座摇摇欲坠的罗马城,他咬了咬牙,发出嘎嘣的声音……一颗门牙断了!
接到命令的法兰克军队如蒙大赦,纷纷撤出这个地狱般的修罗场,在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耷拉在同伴身上,使出最后的力气小跑前进的时候,西门的城墙打开了——华丽的花瓣漫天飞舞着,在密集的人群的簇拥中,鲜红油漆涂层的大马车缓缓驶出,那飘散的花瓣落在法兰克人的尸体上,显得是如此妖艳,大马车穿过血流成河的战场,直接碾过已经面目全非的法兰克人,而护卫在马车周围的骑兵们纷纷拉扯着缰绳,因为四周都是人的尸体堆积而成的山丘。
刚想撤退的克洛维看着这般华美的马车,便知道其中所载的必定是罗马城中的那位“上帝的代行者”——教皇陛下!他二话不说的行了一个大礼,在这场战争中是他首次落在地面上。看着自己的boss匍匐在地,周围的马仔们自然而然的磕头下跪,教皇的马车行驶到最高的一座尸山面前,直接绕过了它,而周围护卫的骑士则将尸山团团围住,手中的长枪对着山顶上的男孩,就好像要示威一番,教皇陛下用他模糊的口音大声喊道:“克洛维阁下,您很好的完成了猪赋予你的使命,在余面临危难之际慷慨大方的出兵相救,实在是猪最诚挚的信徒,余在此向你保证——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他的话刚刚说完,克洛维的军队就立刻停止了行动,坐在一旁静候教皇的下一步指令,“至于你,你这个背猪之徒,你这个异端之徒,余以上帝的名义,用上帝赋予余之骑士团们,将汝等异端讨伐!”
话音刚落,围在尸山周围的骑士们迅速发起了冲锋,就算是向上冲锋也罢,全副武装的骑士们举起手中的骑士枪,踏在法兰克人的尸体堆积的山坡上,迅速的向上攀升,要将教皇所指的异端毫不留情地干掉!
鲁基乌斯快马加鞭的赶到西门之时,教会的骑士已经爬直半山腰上,而山顶的男孩依旧没有动静!他的脑海中闪过“他死了吗?”这样的念头,焦急的稳住马头,鲁基乌斯整理好阵型,准备立刻上前援救奥天尼亚,但是身后的六百轻骑兵却傻了眼,眼前地狱的绘图深深的扎在了他们的心房上,瞳孔中满是难以置信的字眼,这个男孩,这个只有八岁的男孩……居然做到如此地步?!
黄泉的道路上,
是法兰克人在哀鸣,
奥天尼亚一人之力独抗三万五千人大军,
一人之力,
竟可破千军克万敌?
六百轻骑兵不敢相信,
那血海之中
尸山之上,
独自一人孤独的远望,
他在眺望何处的彼方?
是那遗世**的理想乡?
还是那虚无缥缈的乌托邦?
他们不得而知
阴冷的雨水,
飘洒在他俊美的脸上,
紧闭双眼,
面无表情。
只在下一刹那
那安静如水面的男孩
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