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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苦紫蛾携女求补天 郁大夫劝友迎光明(第2页)

“你不会觉得我这个女人生来就给你添麻烦?真烦心啊,一向活泼的女儿整天少言少语。”紫蛾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哽咽着说,“你说,我们母女的命怎么是一样的呢?”

艾教授明白了她的话,紫蛾少女时代也遭遇强奸,女儿同样是这样,不同的是母亲无奈同强奸者成了夫妻,并领取了结婚证,进入了婚姻法,也算是“绳之以法”吧。而女儿遭遇到的是真正强奸犯,以权谋淫,而且还没有绳之以法。

历代都有成长的烦恼!尤其是女人。

没几天,艾椿教授带着烦恼的紫蛾母女去了省城。

郁大夫的住房又变大了,有二百平米左右,豪华型装修,紫蛾对艾椿伸了伸舌头。艾椿也有点惊奇,心想崇尚朴素的郁大夫怎么会把个栖身的家弄得如此堂而皇之。

郁大夫已是白发盈巅,但精神气色尚好。艾椿教授同紫蛾母女去的那天,郁文正在那宽敞的书画室练习画国画,画的是马。

“我发现爱画马的人,都是敢作敢为的,如画马大师徐悲鸿,敢爱敢恨敢出手。”艾椿看到郁文的大写意马已画的很上路了,“给我画一幅吧!”

“在农场劳改的时候,有段时间我是养马的,我是从那以后喜欢马的。你的书法很有些功力,我建议你画画马,也许能使你的胆子大些。我很欣赏另类画家拉克鲁瓦说的那句话“你画马,根本用不者去请一位骑兵上校来提意见。”

郁文画完了最后一笔:“这幅就送给你吧,是奔马。我得题上字。”郁文不加思考的在奔马的左上方题字:你爱你所爱,你一往无前!写完后,直白的说,“你要公开的爱你女弟子,根本就不要去管别人怎么说!不需要请正人君子提意见,懂吗?进入爱情也就是在画马,一往无前的马,双双骑上它,奔向生活!”

郁大夫打开了大客厅的大屏幕电视,把紫蛾母女俩请到沙发上。端来了香蕉苹果。

“请问你的大名?”郁大夫弯腰问紫蛾的女儿。

“栀子,很香的那种花。”艾椿代为回答。

“好,这种花对治疗失眠有效。”郁文笑着对紫蛾母女说,“你们坐一会,我同艾教授去书房。电视了正在重播《红楼梦》。”郁文大夫打开大屏幕电视。

然后两位老友进了书房。

“怎么?同女弟子诀别了?这位也不到三十岁吧。”

“快四十了。”

“一点看不出,这世界上就有这样的女人,总是青春不老,即使到了晚年,也并不老态龙钟,可绝大部分女人只是青春暂驻。老兄祝你终于觅到个年龄上还算适当的女人。”

“人家是罗敷自有夫。女孩是她的女儿。”

“这女孩可是美人坯子,生活中有个漂亮纯洁的女娃,可是道靓丽的风景,人要多活几年。丽人总是让人看不够,有白居易的诗为证:当时乍见惊心目,凝视谛听殊为足。”郁文点起了一支小熊猫烟,评论着紫蛾,“这女孩母亲年轻时怕比女儿更倩。”

“不是戒烟了吗?”艾椿说。

“就这么一点嗜好了,这是劳改农场养成的习惯之一,许多那时养成的习惯已改掉了,比如不洗脚,比如吃东西狼吞虎咽,比如见人必点头哈腰,比如不习惯在卫生间撒尿,这些都改了,这吸烟似乎改不了,戒烟的时候精神和生理都感到异常,对我来说,可以抽好些的烟,比起低等烟,好烟对人的伤害小些。有人说,烟就是烟,就像是女人,女人就是女人,没什么好坏,这就大错特错了。极品烟就是极品烟,好女人就是好女人。好烟同好女人也有相同的地方:都能使你展开人生的丰富的愉快的遐想。人的可悲就在于鼠目寸光没有想象。当然不少艺术家靠鸦片这类毒品去获得灵感,我是不赞成的。”

“老兄高论,难怪你生活得如此潇洒呢,这是因为你身边有阿妹这样的个好女人。”

“你还不知道,我同你嫂子已经劳燕分飞了。”郁文轻轻吐出一口烟,“你嫂子少年遭遇文革,初二就下乡插队,后来被推荐上了护校当了一名小护士。按她的天分,是博士生的料。

她的两个哥在八十年代先后下海,现在都各自有很扎实的实业,不是那种空壳公司。阿妹父亲去世前,立下遗嘱,他的遗产全部留给女儿,还是比较可观的一笔遗产,老头解放前原是位实业家。这老头有点想你很钟情的一个人,中年丧妻,因为两个儿子正在上中学,没有急着续弦。两个儿子大学毕业后说服父亲找个伴,妻子的年龄同他大儿子一般大,很有意思的还是他大儿子的大学同学,是大儿子做的介绍人。婚后生了女儿阿妹,不承想在阿妹十岁时,母亲得一怪病身亡。老父亲发誓再不续弦。”

艾教授会意的点了下头。

“你嫂子不安于一成不变的护理生活,外面躁动的世界动了她的心,想去经商,我支持她,两位大哥也愿意辅助她。在商海她却是个弄潮儿,她怕有家族的经商基因。阿妹要我跟着她,便于照顾我,我说我的心早交给了救死扶伤的职业。”

“你跟着又何妨?”艾椿倒是想跟着女弟子的,只是没能力在那里置房卖窝。

“她的基地在南方,要我去那里养老,我再三考虑,这里的人文环境、气候已是我的一部分。我在这里的医学研究也难以舍弃。但是两地长期分居不是事儿,近乎残酷。是我主动提出分手的。也许是职业原因,该动手术的时候,就不要含糊。长疼不如短疼。还好,她依然每星期来两三次电话。这所大房子是阿妹给买的,她说这小区环境好,商业服务也好,也很安全。我住在这里她放心。上次我做了个小手术,她还特地从南方公司回来照顾我三天。”

“你们才是真夫妻真朋友啊!”艾教授感慨。也许财富使人间的事情办得圆满些。

“彼此的角色变了,不是夫妻是朋友了,就没有太多的长久的离异的痛苦。我们传统文明里,‘离’这个字远不如‘合’这个字,在几千年的脆弱的小农经济的社会里,只有‘合’在一起才能对付生活,所谓团结就是力量。所以中国的婚姻特别的牢固,要说分手也真难。但是处理感情问题上,要学会能进能出,感情这东西,易进不易出。可你生为男人,不能让一泡尿憋晕啊!再说我近七旬之人,应信奉‘六十活埋’之说,人活到六十,就算够本,名利欲念就该把它埋起来,你能解决这一个‘埋’字,就不会因情因利而生出苦恼。”

“你对‘六十活埋’倒是有别具一格的理解。你们这样处理是大手笔啊,从夫妻切换到挚友没有大手笔不行!”

“要说分手不痛苦我还做不到!但是,在农场劳改的时候,学会了一条人生经验,就是别把痛苦老是放在心里,那样你活不下去,所以分手后不久就适应了。她对我依然很关照我,,她说我这辈子受得苦太多,有条件享受就得享受。所以一定要给我换套这大房子,装修全是她经的手。”

这时阿妹来了电话,问及艾教授来了没有,说要招待好。

放下电话,郁文叹了口气:“不少人以为我们的分手是老夫少妻不能善终,其实是哪对哪呢。

“你是放达之人,想学也学不来的。”艾椿说。郁大夫在处理同小妻关系上的大手笔,不竟使艾教授想到郁文在先前苦难时期处理同原配分手时的伤感和无奈,他反复说服妻子在离婚书上签字,满以为这样他的右派政治身份不会连累妻子和女儿。

“我不是所谓放达之人,经历了二十年劳改,对事情能看的透一些而已。”

“孩子由嫂子带走?”记得上次来时,阿妹说她怀了宝宝。

“哎!护士工作太累,流产了。她很难受,这也是我让她离职下海的原因之一。”郁文透过窗户望着外面四起的暮色,“我这辈子是无女无儿的命!”

这时,书房门启开,一位清脆的女人的声音:“郁大夫,晚上有个宴会,院长要你参加。”进来一位二十多岁的女青年,生的硕长而不瘦弱,滋润而不肥胖,艳丽而不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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