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做噩梦之前,我都会觉得天旋地转,之后马上晕倒。”我说,“难道这可能是被催眠者设下了某种暗示?”
朱浅陶点头说:“看来你终于明白了。”
之后朱浅陶继续说:“这种深度催眠,不仅仅能够进行心理暗示,修改或者制造并不存在的记忆,甚至还能操控你的梦境。”
听到这里,我的指尖甚至都已经渗出了冷汗。
“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我有些错愕地问道。
朱浅陶一摊双手说:“很简单,就像刚刚我进行的催眠中,你不是也梦见被刀子割伤了,而且产生了十分真实的痛感吗?”
“都是你设下的暗示吗?”我问。
“没错,就是不断的心里暗示。”朱浅陶说,“而且你的体质非常容易被人催眠,我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如何导致的。”
关于我的噩梦的分析,朱先生只能给出这么多的线索了。
不过这些线索对于我和特案组来说,都已经非常清晰了。
我和白橙对视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不断对我进行催眠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处刑人!因为我的噩梦中关于案件的细节都非常详细,除了提前调查过这些的处刑人还有谁能知晓的如此准确和清晰。
教授说:“处刑人的催眠也并不是每一次都准确。你还记得那宗碎尸悬案吗?”
听到这里,我瞬间就明白了教授的意思。在那次侦破碎尸悬案的过程当中,我连续做了好几个凶手进行犯罪的梦境,可是之前很多都是错的。
教授继续说道:“周云,你的梦境很可能就是处刑人侦破案件的过程。”
我一愣,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难道说,我每个月做噩梦的十五号,都是处刑人在对我进行催眠吗?仔细想想的话,这件事简直太恐怖太令人觉得匪夷所思了。
半夜我毫无防备地熟睡着,身边确实一直在对我催眠与暗示的凶恶罪犯!
这样的场景怎么能够不让人汗毛直立。
“可是之前那次乱梦怎么解释呢?”我疑惑地问,“之前有一次十五号的时候,我没有去客栈,晚上就做了非常恐怖的怪异噩梦。”
朱浅陶说:“如果按照催眠者的理论说下去的话,这也很好解释。还是催眠者在你的大脑潜意识中设下了暗示。”
“在固定的时间,如果你见不到那座客栈的话,脑袋里的‘乱梦’开关便会被打开。”于教授说。
谁知道这个时候凉妹忽然说:“如果周云哥哥真的是经常被处刑人催眠的话,那我们为什么没有抓住处刑人?甚至一次都没有差距到不对的地方?”
苏童摇头说:“李法医,此言差矣。我们并没有和苏童一起去过几次客栈。而且每次周云睡着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并没有其他人在他身边,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凉妹无奈地点点头。
我仔细一想确实是这样,每次陷入噩梦中的时候,还都是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
教授说道:“根据我的假设,周云的噩梦之谜应该是这样的:处刑人先通过心里暗示把周云弄睡着。之后处刑人又一点点将他调查到的案情,通过催眠的手段变成你的梦境。只要提前设定好暗示开关,让连续做不同的噩梦也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