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她们!”
扈刚忍痛下令。
那群黑衣劲装男子闻言瞬间挡在了大门处,一个个怒目而视。
八名护卫和雷、电二人正待上前拼杀,忽听得一阵急促杂沓的脚步声向着清风酒楼的方向奔过来。
云妆心中一惊,想着这扈家庄的行动可真是神速,这么快就又来了帮手锎。
片刻功夫之后,一群官差已经迅速的跑过来把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紧接着,一名身穿褐色官府的中年男子走进清风酒楼,他先是傲慢的环视了一圈,然后来到易连城面前站定,慢条斯理的说:“有人举报,说一伙歹徒在清风酒楼聚众行凶,并打伤了扈家庄的少庄主,想必就是你们了。郎”
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屑问,就给自己这些人扣了个歹徒的大帽子!
看来这扈家庄的势力连官府都惧让三分。
云妆不由得冷笑出声。
扈刚的眼光在看向云妆时露出了一抹狡诈之色。
易连城看着那发话的官员,邪肆一笑,“看你也不过一个五品芝麻官,谁是谁非都不问清楚,就妄下定论,敢情这扈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那官员气得脸色发青,看易连城一身华贵装束,不似寻常百姓装扮,当下隐忍道:“扈少庄主被你们的人从楼上踢下来可是事实?这不是行凶是什么?罪证确凿,你还妄图狡辩!”
易连城不屑冷笑,“这扈少庄主爷年岁不大,心肠却歹毒得很,若非在下一脚将他踢飞,估计他手里的匕首早就要了我朋友的命!”
那官员一怔,随即又高声笑道:“那不就是还没要了你朋友的命,再说,又有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但是你把扈少庄主踢下楼,摔成重伤可是许多人都看见的。行了,别废话了!来人,统统带走!”
有个矮个子官差上前一步就想扭住云妆胳膊,云妆怒斥一声:“滚开!”
那官差看着云妆冷厉的目光,终是忿忿的退了开去。
眼看着八名护卫和雷电二人也要被带走,云妆心中一沉,若是全部人都进了牢房,连个斡旋的人也没有,以扈刚的狠毒,让他们全部冤死在狱中也说不定。
云妆冷眼看着扈刚问道:“少庄主可是摔得命不久矣?”
扈刚听了,气得挣扎着从地上颤巍巍站起,对着云妆破口大骂:“谁命不久矣,你敢咒爷爷死!爷爷偏不死,你就等着爷爷将你······剥皮抽筋,千刀万剐,叫你生不如死,方才解恨!”
云妆转过脸对那官员说道:“你看,这扈少庄主骂起人来仍是中气十足,声音嘹亮的很呢!”
却不想,那扈刚听了云妆的话,转眼间跌坐在地上,撇呀咧嘴,又大声“哎哟”着叫起痛来。
那官员微微蹙眉,横竖是这扈家庄万万不可得罪,无论如何,也得将这伙与扈刚作对的一干人等先带走再说。
云妆淡淡一笑,拱手对那官员说道:“大人,事情因我而起,我跟你走,请大人放过我的一众兄弟!”
“不行,本官刚刚说过,要全部带走!”
云妆瞥了一眼正幸灾乐祸的扈刚,朗声说道:“即是如此,就请大人放了那几位受伤的弟兄,好叫他们去包扎一下伤口,再说了,这扈少庄主受了伤,我们理应赔些银子!大人若是将人全抓了进去,就没有人去取银子赔给扈家庄!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呸,爷爷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谁稀罕你赔,大人,一个不留,全部抓进牢房!”
扈刚冷眼扫了那官员一眼,那官员面上竟露出了一丝胆怯之色。
“大人,若是再下捐赠益州衙门一万两银子,大人可否作主放了我那几位受伤的弟兄。”
云妆语气平静,好像一万两银子对她来说,不过是从身上掉下来的一根汗毛而已。
易连城饶有趣味的看着云妆,那神色也根本没有把眼前的官员放在眼里。
那官员有些心动,整整一万两银子,知府大人若是知道了,还不高兴的立马就提拔了自己。
“公子此话当真?”那官员有些犹疑。
“那当然,难不成大人以为在下敢糊弄官府?”
那官员想想也是,觑了一眼旁边的扈刚,然后大声命令,“来人,除去受伤的,全部带走!”
易连城负着双手,对云妆笑了一下:“云公子,走,去衙门转转!”
那表情哪是要去坐牢,简直就是一副去游玩的样子。
云妆心中暗道:“想不到自己和易连城竟然也有做狱友的缘分!”
八名护卫想阻拦那群官差带走易连城,被易连城斥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