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北军的骑、步、战车相互配合有异曲同工之妙。但看士兵身上的杀气,恐怕这
支军队的战斗力未必弱与震北军,无怪乎帖木儿可能借此横扫西域。
红袍将军见高德勇不多说话,以为他为盛大军威所惊。轻轻拉拉手中的缰绳,
放慢坐骑的步伐,帖到高德勇身边不无炫耀的说:“这批军队不过是皮儿。阿黑
麻帖木儿长孙殿下手底的亲兵,没经历过太多战阵,专门拿出来欢迎客人。
等一会儿您见了大爱弥儿身边的亲卫队,就知道什么是天下第一雄师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阵惊天动地的炮响,比先前几阵礼炮声势更大,震得人
耳朵发麻,对面听不见人声。伴着礼炮未散尽的硝烟,数百轻骑鱼贯而出。马背
上的骑士无盔,无甲,清一色褐黑色征袍,仿佛被人血染过一般。头上缠着褐色
包头巾,腰间别着三眼火铳,手中持着蒙古弯刀,目不斜视,直直的在骣道两侧
立成纵队。人数虽然不及城墙边待阅士兵的十分之一,气势却如千军万马一般,
将先前士兵的威风全部给比了下去。
这是*人血染出来的杀气,只见于江洋大盗,不见于武者间。“蹬,蹬,蹬”,
张老镖头胯下的坐骑受不了这番威压,接连后退了几步,跟在他身后的镖师们来
不及带开坐骑,乱哄哄挤做一团,边一路上忙前忙后服侍他们的士兵都撞到了好
几个。慌得几个底层军官连连低声怒喝,乱了好一阵子才帮助镖师们带住牲口。
待骚乱停止了,挡在镖师身前的士兵也多了一倍,密密的如墙壁般,遮住了众人
视线。
张老镖头叹了口气,悄有使了个眼色,制止了镖师们的进一步行动。红袍将
军麾下这些士兵都是沙场老手,警惕性甚高。一路上,操着三两句现学现卖的汉
语前来嘘寒问暖的低级军官不断增多,到最后几乎每个镖师身边都有两三个人在
招呼。眼下所有人都无计可施,到底能否逃离生在,就指望高德勇这个有名的黑
心肠剩余的那半分良心了。
沉闷而悠长的号角在城市上空响起,一声声如虎啸龙吟。城门口处,缓缓的
涌出几个手擎大*的士兵,将一面淡青色的旗帜稳稳的探向半空。“噢-噢-噢
-噢。”半山坡上,各仆从国军队发出狼嚎一样的呐喊,引得大*上的苍狼如活
了一般,随风伸展身躯,露出尖利的牙齿。
“真主保佑,真主保佑大爱弥儿。”城墙边的士兵一同拔出马刀,与山坡上
的狼嚎往来呼应。伴着鼎沸的欢呼,一个须发皆白的锦袍老者被人簇拥着从城门
口走出来。精心修饰过的面容称得上英俊,远远望去有继承了三分阿拉伯人眉目
清晰析优点,又不乏突厥人骨骼粗大的英姿,剩下三分,则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
住的,蒙古人身上与生俱来的凶悍。
这就是帖木儿。老张怀仁的手心立刻被汗水溢满。这个人看上去读过很多书,
举手投足带着几分学者的幽雅,但没人会以为他是一个学者,单凭他目光不经意
一瞥之间所包含的杀气,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席卷天下的帝王。当他微笑着向张怀
仁这边看来的时候,不但张怀仁与众镖师觉得心冷,即使追随帖木儿多年的士兵
亦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口中“真主保佑”的欢呼声顿了顿,更加声嘶力竭。
“老哥哥,多年不见了,你气色看上去很好啊!”,高德勇清清嗓子,压过
山呼海啸的“真主保佑大爱弥尔”声,微笑着向帖木儿表达自己的问候。数万人
的呐喊中,这句没有半点儿对真主与大弥尔歌颂的问候让帖木儿麾下从将觉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