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后,他才觉醒过来,急忙安排人员把朱建军放了。
再次坐在办公室里,思绪一直不能平静,想想自己的儿子,再想想冷冰寒,于泰均实在觉得失败,不由发出若干人都曾经发过的感叹:生子当若冷冰寒,为什么冷冰寒不是自己的儿子呀。
被关在临时拘禁室的朱建军已经完全绝望了,他想着弥留之际的母亲,懊悔得痛不欲生,他恨自己怎么那么冲动,要不怎么会让重病的母亲雪上加霜?他恨自己无能,无权无势,这个时候只能呆着这里,无能为力,没有一点办法;他恨……
他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以至于嘴唇都咬出血了,也浑然不觉。
谁知就在此时,拘禁室紧闭的大门却打开了,一个警察进来给他打开手铐,一边道:“小子,算你运气好,区委冷书记的公子来帮你说好话,案销了,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朱建军揉了揉被铐住的地方,表情凝固了,仿佛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呆呆问道:“我真的可以走啦?”
估计是耽误了下班,那警察没好气道:“不走还想我们请你吃饭呀?赶紧走,你老妈还等着你呢!”
听到提及了自己的母亲,朱建军突然想起来什么,连谢谢都来不及说,就大喊了一声飞奔而出。
“真没礼貌!”那警察嘟囔着,锁好拘禁室的大门,转身离去,下班回家了。
一周后的一天,冷冰寒放学,刚出校门口,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朱建军。他站在那里很安静,但神色里有掩不住的哀伤和憔悴,左手臂上还戴着白巾,以示对逝去亲人的哀思。
“来找我?”冷冰寒走到他跟前,对他说道。
“你就是冷冰寒?”朱建军看见他,有些不确定道。冷冰寒的名字听过很多次,但却从来没有见过。
“嗯,跟我来吧。”冷冰寒说完转身就走。
朱建军见此情况,迟疑了一下,这才跟在后面。
“小寒哥,小寒哥。”还没走几步,小尾巴温馨又追了上来,背着小书包气喘吁吁道:“你怎么总走那么快呀,可把我累死了。”说罢还拍了拍心口,弯着腰重重地喘了几口气。
冷冰寒皱了皱眉头,道:“小馨,你怎么来了?”
“和你一起回家呀。”温馨眼睛弯弯地笑道:“我们可是同路呢。”
“我和这位叔叔还有事情要去办,你自己先回去吧。”冷冰寒无奈道。
“你们去哪里?我也要去!”温馨还是很坚持。
冷冰寒不耐烦,严厉道:“不行。你自己先回去,就这样了。”说罢一挥手,和朱建军一起走了。
温馨虽然很是不甘,可冷冰寒板起脸,她还是不敢违背,只能郁闷嘟哝道:“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后请我去,我还不去呢!”闷闷不乐的向家走去,故意将脚步放得重重的,就好像脚底下就是那可恶的冷冰寒一般。
走到野外,四下里都是空旷的田野,周围也没有人,谈话不用担心被别人听到。
冷冰寒停了下来,跟在身后的朱建军也停了下来。
冷冰寒转过身,打量着朱建军好一会儿,朱建军也上下仔细打量着这个从出生就充满了各种神奇传闻的小孩,好一会了才有些不好意思了,挠挠头头道:“谢谢你帮我。”
冷冰寒淡然道:“没什么,举手之劳,况且你本来就是被冤枉的。”
听得冷冰寒这样说,朱建军很是感动,道:“谢谢,实在感谢你还了我清白。”
冷冰寒微微一笑:“事情都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