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来,送上第三更。)
“一人留下一只手,而你这冒充我的混蛋,再自断一条腿,留下赃物后通通滚蛋,再次再让我逮着,断的就是你们的脑袋。”巴巴托将手中宽口巨剑插于地上,瞪着眼睛喝道。
一群强盗竟没有任何犹豫,将身上赃物扔于地上,个个拿起寒光闪闪的刀刃,刀起手落,便闻痛苦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十几只手臂和一条腿就在血光弥漫中躺在了地上。二话末说,强盗们相互搀扶着远去。
“这位兄弟可是吓着了,你可别心软,对付这种强盗你若心慈便是对其它受害人的心狠。”巴巴托冲风翊道。
“呵呵,我倒觉得你太心慈了,这群强盗对自己都如此之狠,显然对别人更狠,所以死在他们刀下的亡魂也绝计不会少,应该将他们通通剁碎了喂狗才是。”风翊看了看地上的断肢呵呵笑道。
巴巴托闻言不由一愣,他本以为他已够狠了,没想到这看起来没有任何斗气魔法气息波动的年青人竟然比他还更狠。而在此时他才察觉,在看到这些强盗自断手臂的血腥场面时,这年青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一般。
巴巴托。古鲁是枫叶公国第一高手,九星大战师,在整个神风大陆也可挤身一流高手之列,其姓格豪爽,交游也算遍天下,此时见得风翊不凡,便起了结交之心。
枫叶公国虽也称之为国,其实面积也就青龙帝国一个二级城市那么大,人口只有十几万,据说这还不算是最小的,最小的国家当属北部蛮荒一个名为黑石的公国,人口只有一百多人。
官道旁一个简陋的茶舍,一张残缺的桌子和两把吱呀作响的凳子,再加上一壶粗茶,两人就此正式成了朋友。
九星大战师,只差一步便可登顶圣战师,这样的高手自然而然便有了自己的圈子,对于普通人或许能礼貌的给个笑脸,但绝不至于放低身份去结交。可巴巴托却是其中一个异类,无论是三教九流,贩夫走卒,只要他看对了眼,他都可以放下身段去结交,但也因此,与他同层次的朋友却反而很少。
“巴巴托,你还是处男吧!”风翊突然的一句话顿时让巴巴托一口热茶喷了出去,有些慌乱地偷偷瞥着刚刚过来将茶壶续满的朴实清秀的少女。
这少女显然也听到了风翊的问话,脸色羞红地小跑了出去。
“兄弟,你这是……”巴巴托有些不明白,刚刚还谈及到乌江城的赌场,怎么他话题这么快转到这事上去了,不过他承认,他巴巴托满了近四十年,确确实实还是原装的处男。
“嘿嘿,我在帮你讨老婆啊,这山村里的少女钟灵清秀,的确是贤妻之不二人选啊。”风翊嘿嘿笑道,虽然两人年纪差得远了点,不过这也实在算不了什么,许多七老八十的老家伙还娶十几岁的黄花闺女呢。
巴巴托苦笑两声,看来这新交的小兄弟也看出来了他的心思。本来,凭他九星大战师的实力,想娶一个贵族家的小姐轻而易举。可是,他却独爱这破败茶舍的贫寒少女,因为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末曾被这俗世污染的纯静和灵气,尽管,她的外表甚至称不上美丽,但在他的眼里,却是世界上任何女人都无法比拟的。可是,这跟他突然提及他是不是处男有关系吗?
看出了巴巴托的疑惑,风翊道:“你刚才在进这茶舍之时便提及了这爷孙女俩是山脚下的夷民,他们那里一个男人只可以娶一个老婆。你想想,你年纪这么大了,在人家姑娘看来肯定已有家室,就算原本心里有一点意思也早被扼杀在摇篮之中,我这么一提,她岂不是明白了你尚且独身,而且……还末开封,你再努力努力,岂不又是一段好姻缘。”
“兄弟啊,你……”巴巴托说到这里,突然表情一滞。
“你什么你啊,再饮完这壶茶就去找她表白吧。”风翊朝巴巴托眨了眨眼睛,然后伸出一根食指于嘴唇,示意他不要多话。
话声刚一落,以两人的耳力皆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带着一丝慌乱远去,毫无疑问,偷听的正是那少女。
“她……她听到了,那我该怎么办?”巴巴托有些慌乱道,表情显得十分紧张。
风翊心中暗笑两声,道:“等一会儿你出去,若看到她还在,而且头发衣裳啊什么的都是新整理过的,那么恭喜你,她也是喜欢你的。”
“那如果她不在呢?”巴巴托道。
“那自然是对你无意所以避开你了,所以真如此你还是另择良配吧。”风翊翻翻白眼道,这情商,还真是……
等了小半个时辰,巴巴托如壮士就义般站起来走了出去。而风翊分明看到,这九星大战师的双腿竟然在行走是还在微微发颤。
“在……还在……”巴巴托在茶舍外面见到了正扇火烧水的心上人,他按照风翊说的一观察,果见得她一头褐色的秀发梳理过,其上还有被清水沾湿的痕迹。
茶舍里少女的爷爷眼睛望了过来,花白的胡子抖了抖,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显然对自家孙女的心思和巴巴托的心思,他老人家早看在了眼里。
风翊走了出来,随身坐在一颗大树下,笑望着远处一边笨拙说着什么一边直挠头的巴巴托和那娇羞的少女。
如果说在魔族经历的一切让他清醒地意识到他是真正“生存”在了这个世界,那么现在他才觉得他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生存”是残酷的,而“生活”却是温暖的。
风翊看到巴巴托终于鼓足勇气抓住了那少女的手,那少女也勇敢地抬起头与这对视,他竟也从心底荡漾起一股幸福的感觉。
可是正在此时,风翊心尖猛然一跳,脸上的笑容一僵,便见得一道巨大的银色刃芒毫无预兆地绞了过来。刃芒所过之处,空间凹陷,面前东西都四分五裂地爆射开来。他眼睁睁地看着刃芒穿透破败的茶舍,穿透那老人家的瘦小的身体,然后画面所同摔碎的拼图一般,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