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张不讳与窦道清后洪梅回想自己与窦道清妻子的关系。
自从洪梅帮助窦道清回来后王琴与洪梅走得更近了,一下简直成了好姐妹。有一次,王琴见洪梅深思,就笑道,“你想什么这专心啊?”
洪梅道:“ri子过得真快呀,我们两个都这大了,一晃都成家了!”
王琴笑道:“是呀,人老了才知青年时代的荒唐。回想过去那些笑话,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好笑,要不是为了升学,去考那久久盼望的高考,我肯定不会去满街的贴大字报、抄大字报了。后来实在是在学校呆不下去了就回家帮妈妈做些家务,不像你们机关的孩子清闲啊。”
洪梅笑了,是啊,命运对王琴来说还是幸运的,虽去了农村接受谈下中农再教育两年多,快要死心踏地在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时不想就抽回城了,是由她父手足之情的马区长把她搞回了。他们虽不是兄弟,可比兄弟要亲,马区长的一条命就是王琴父亲给的,马区长南下时在一场战斗中差点死了的,要不是得一个老工人在路上遇到,他哪能被送到野战医院,哪有今天的人生辉煌呀。凭马区长的关系王琴到了区里做一名青工,那是王琴父亲万般无奈才找马区长的,老王头是个倔人,常对他儿女们讲给人恩惠莫想回报,要那样与小人差不多,做善事图回报那就是做生意,菩萨是不喜欢的。但是看着好多孩子回城,老王头不得不违心一次了,好在马区长是个念旧的人,救命之恩虽没能涌泉相报,可随手的方便还是给了老王家。这是张不讳对自己说的,虽然不全信可不得不信,除了马区长,还有谁能安排一个下放知青进区里工作啊。
王琴到了区里上班,随后又一个机会降临她,她被推荐上了大学,这是不是马区长的功劳谁也不知道。那时上大学兴推荐上大学,说实在的王琴从各方面都表现不错,她上的大学还真的没有反对。那时王琴虽是个高中生可没到高三,只是那时上大学不讲学历啊,小学生都上了大学,何况高中生啊,就这样她成了一名学政工的工农兵学员。
毕业后回到了原单位做人事干事。这些王琴的变化洪梅历历在眼,看来王家对马区长真是恩重泰山,由此看来马区长是个不忘本的好人,比起那些一当官就忘了爹和娘的人相比实在伟大。
洪梅对王琴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你爸是马区长救命恩人,好像是南下时马区长遇难被你爸爸救了。”就凭上辈人的特殊关系她们也会成好姐妹。接着道:“那时我虽是黑五类分的子女,可我老头子人脉好,他住了牛棚也有好多他的老部下关照我们姊妹,我那时刚上高中屁都不知道,还以为斗老头子是与时俱进啊!”
王琴道:“五类分子,那是地富反坏右,没有当权派的份呀!我看叫六类分子好了!”
洪梅笑道:“你也会掰,哪来什么六类分子啊。不过,那阶级斗争时代已成历史,现在搞经济、搞团结发展,要赶上世界啊!”又笑道:“现在人情世故是比以先大多了,这一点你不得不信,可我家那个死老头子离休了还兴过去所谓战友情、阶级情,我真笑他还活在过去!”
王琴道:“真是这样的,要不是马叔叔我还不知那年那月回城啊。”她有了今天的一切真的要感谢那老顽固爸爸,没有自己老爸的活动哪有自己的今天啊,所以观点与洪梅有所不同。
可是洪梅还是恨老爸,还是个老干部仅然还搞封建!为自己找了个门当户对,但又是自己不称心的郎君。她这个丈夫是她老爸离休前看中了一个商场经理的儿子,算是门当户对吧,结婚后可他就是太不懂风月,只顾工作赚钱。
王琴见洪梅不回答自己,以为洪梅不满自己说她是保爸派,言外之意她今天位置是她爸搞来的,这可是对人极大的不礼貌,岂止是不礼貌,根本就是挖苦。
王琴怕把两人关系搞僵了,为了郎君曾要父亲出面找马区长,可老人说再不找别人的麻烦了,别人欠你一次人情不能作为摇钱树啊,想要就摇下!因此窦道清的调动还是靠自己出力才成的嘛,她找了洪梅,人家一口答应下来。现在人也回来了,还当上了院长。人呀,不能过河拆桥啊,何况自己那位现在回来还是个小科级,好好的处级就这样没了,以后还得洪梅帮忙,又亲热地叫道:“梅姐,你生气了。我是随口说的玩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啊。”
其实,洪梅知道王琴是个逍遥派,她不仅在特殊时期,就是现在她也是个逍遥派,做好自己的工作后却很少与显眼的人物来往,不参加外面的活动,心里只有儿女与她那个小家。同时洪梅也看出了王琴生怕得罪了自己,想必是为了她家老公今后的工作。于是道:“只有你傻,你没家底的人就该外面活动活动呀,人情人亲,只要有了人情的人就会与人亲,有了这个亲字么事办不成。”
王琴理解错了,道:“你准备撒手不管我们的事情了,我们可是好姐妹啊。”
洪梅的嘴瘪了一下,道:“赶快与你那个当官迷商量,不要明着与张不讳斗,想当官慢慢来,只要他在官场内行就有了。官道、官道,只要会道就有了,看来他已是院长了,也离一把手不远了,肯定在官场有一套的,说不定哪天我还沾他的光的呀。”这次窦道清虽没当上一把手,可还是当了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医院领导。
王琴笑道:“去、去,只要不占他的人就有了。”
王琴一句笑话引来了洪梅内心多少的愁啊。真的,不知怎地自己对窦道清是那么的倾心。
突然,一个声音道:“进来吧,坐坐!”
原来洪梅无意走到张不讳的办公室了,张不讳一抬头见洪梅屈驾来到自己办公室很是高兴,忙道:“洪梅啊,我们都是老同事了,你也要一视同仁啊。”言外之意莫要与窦道清搞的那火热,而把我张不讳凉在一边。
洪梅不知道张不讳怎么一下就回了办公室的,知道他说话的意思,收回联想笑道:“革命大家庭,不是兄弟就是兄妹,我们大家一家亲嘛。”既然进来了也得说呀,说什么啊?还是她来得快,不是医院要按级别调整工资了吗,作为人事科长问下也正常,就道:“我是来汇报医院升级后的工资调整,這是报表您看下。”还好,医院干部的调整工资报表正好在手上,这是她送给财务科的报表,是干部加工资的原始资料,正好对付张不讳的疑惑。
张不讳笑了笑道:“那就按上面定的级别标准调整工资!”然后对洪梅献殷勤道:“你以后就是正科级了,我想人事部门很重要,起码它的掌门人应该是个副处级了吧。”
洪梅知道张不讳想收买自己,心想你还是个正科级就封我做副处级,真是做秋梦。不过也知道他的花花肠子,笑道:“那就提前谢了。”然后就走了,在心眼里他看不上这个表面光堂的男子汉,拿常言道他是个驴子拉屎、表面光的角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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