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避,恰好避开了朝太阳穴上抽来的长弓,让他没想到的,是王贵手中长弓快要从他头顶掠过的时候,却突然变了个弧度,弓身猛的向下,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长弓重重的磕在了辽军的太阳穴上,坚硬的弓身把辽军的颅骨磕了开来,一股鲜血和着白花花的脑浆子顿时涌了出来,那辽军连哼都没来及哼一声,就翻身栽下了战马。
在王贵用长弓抽倒一个辽军之后,另外两个辽军挥舞着战刀朝他冲了过来。
那两个辽军即将冲到他背后的时候,他猛的一拧身,手中长弓横着一抽。
冲在前面的那个辽军正举着战刀朝王贵快速冲来,没提防王贵的长弓竟会从侧面扫过来,躲避不及,腰眼上重重的挨了一下。
他闷哼一声,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跌落到地上,他还没来及爬起来,后面冲上来的辽军收马不及,马蹄重重的踏在了他的脊背上,将他踏趴了下去。
沉重的马蹄踏在他的脊背上,竟将他的后背踩出了两个深深的窝窝,那辽军喷了一口鲜血,身子一挺,趴倒在地,动也不动了。
第二个辽军在冲到王贵身旁的时候,手中战刀朝着王贵的头顶猛的劈了下来。
在战刀劈上头顶的那一瞬,王贵猛的一侧身,避开了自上而下劈来的战刀。
与此同时,他左手持弓,右手用力拉开弓弦,在辽军从他身旁蹿过的时候,他把长弓朝着那辽军的颈子上一套,将辽军的头颅套进了弓弦里。
“啵!”随着一声弓弦响,那辽军的头颅竟被弓弦生生的勒掉,一颗脑袋像皮球一样飞了出去。
没了头颅的身子笔直的挺立在马背上,颈子里像喷泉般喷涌出鲜血。
鲜血飙溅起老高,冲上半空,又如雨幕般落了下来,淋的王贵满头满脸都是。
王贵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大吼了一声,又朝着辽军冲了过去。
在王贵杀进了辽军之后,杨延玉也带着官兵们扑向了辽军,数万辽军,一时之间竟被百余名宋军给冲的朝后退了好些步。
一个宋军士兵左手持盾,右手持刀,扑向辽军之后,右手单刀朝前猛的一刺,径直刺进了一个惊慌失措的辽兵心口。
他拔出单刀,正要转身,后心猛的一疼。
强忍着疼痛,这宋兵扭过身子朝后瞪了一眼,只见一个辽兵正持着刚从他后心拔出来,还带着鲜血的长矛惊恐的瞪着他。
“呀!”宋兵一声怒吼,左手盾牌朝那辽兵脑袋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辽兵躲闪不及,太阳穴上正正的挨了一盾,脚下一趔趄,栽倒在一旁。
宋兵朝前迈出几步,手中单刀往下猛的一刺,把被砸翻在地,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辽兵给钉在了地上。
杨延玉策马冲进辽军,手中长枪舞的如同风车一般,长枪每向前刺出一次,都会有一个辽军被挑下战马。
一员辽将见杨延玉勇猛,怪叫一声,抡起手中的独腿铜人朝着杨延玉冲了过来。
独腿铜人足有一米五六的长短,通体由纯铜打造,往轻了算,也有百多斤。
辽将挥舞着铜人,在冲到杨延玉身旁的时候,抡起铜人朝杨延玉胯下的战马砸了过来。
若是被他砸中战马,就算杨延玉武功如何了得,也躲不过从马背上栽落的命运。
他连忙挺起长枪,迎着那铜人刺了过去。
杨延玉使的长枪,是连同枪杆,整体由精铁打造而成,论硬度自然是不比铜人差,可论重量,却要比铜人轻上许多。
铜人本身就很沉重,再加上辽将在挥舞的时候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朝着杨延玉抡来,力道何止千钧!
而杨延玉的长枪只是朝前挺刺,用的完全是巧劲,如果用长枪直接去撞铜人,吃亏的必然是杨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