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城就是天子脚下,他们的所作所为,不消一会儿就传入了皇宫之内,被长孙泺寅和黄太后得知。‖。黄太后知道后,就命人请长孙泺寅来到了祥明宫中。
长孙泺寅穿着一身便服,来到祥明宫看到黄太后,恭敬的行了一礼。
黄太后摆摆手,说:“说过多少次了,在母后这里无需多礼。”
长孙泺寅说:“礼不可废。”
黄太后轻轻微笑,让他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长孙泺寅一坐下,便瞧见黄太后端茶的手缠着薄薄的白缎,不由问道:“母后这手是怎么了?”
黄太后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又想起来前一刻长孙荣极听到有关白水珑的事情,便毫不犹豫离去的身影,脸色微微一变,声音依旧轻柔不变,说:“没什么,不小心在哪处碰着了。”
长孙泺寅猜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想起来之前长孙荣极来到宫中,皱眉说:“难道是荣极又惹母后烦恼了?”
“哎。”黄太后轻叹一声,摇头说:“荣儿这孩子哪里会惹什么事,主要还是……”
话语一止,长孙泺寅却明白她的意思,顺着她的话说:“母后是在为今天白水珑和方俊贤的事情烦恼?”
黄太后点头,“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安生。”
“白水珑性子向来如此,恃才放旷,今日她能先让人出楼再放火,倒算是知晓大局了。”长孙泺寅说。
“只是她在百姓们心中本就不堪,现在成亲在即又做出这样一番事情,实在是……哎。”黄太后头痛的扶额,露出一脸的疲惫。
长孙泺寅见了,连忙说:“母后别忧心,今日白水珑和方俊贤的事情似有蹊跷。白水珑之所以会火烧三座店铺,是因为她香皂工地先被人蓄意放火烧了。因此她的所作所为也算有因,不算完全的胡作非为,只要稍做偏袒,就不会影响她和荣极明日的婚事。”
“偏袒!?”黄太后闻言面色微变,严厉的看着长孙泺寅,皱眉说道:“寅儿,如若不是母后之前开口阻碍,你个人很赞同这场婚事吧?”
长孙泺寅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母后说笑了,这婚事是荣极亲自求得,儿臣便是想阻也阻不了。”
黄太后轻哼了一声,说:“你以为那点心思瞒得过母后吗?母后知道你担心些什么,不外乎是先皇的遗诏罢了。”
这件事情被黄太后这么明白的说出来,还是让长孙泺寅面色有些不好看。
黄太后却似没有看见,淡淡说道:“荣儿既然能将皇位让给了你,就说明他对皇位无意,你这般防备只会弄巧成拙。”
“母后……”长孙泺寅从小就敬畏这位亲娘,哪怕被对方这样说出心思,他也不敢对黄太后生气。慢慢的平息了心情的起伏,接着说:“那儿臣严办此事,将荣极的婚期延后?”
黄太后垂眸沉思,轻声说:“不急,先看荣儿对此事的态度。若是强硬的话,便顺着他,任他明日成亲罢了,你也别去做那恶人,让兄弟两的感情生了嫌忌。”
长孙泺寅松了一口气,“是。”
当日方俊贤行走四方提交告书,却个个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的动静。没多久后,日落下山,天际渐渐变得昏暗,明月已经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方俊贤路返府邸时,走在半路忽脸微变,转身就从大道走到了某处深巷。一入巷子里,他就施展轻功,在曲折多变的巷子里窜动,身影犹如疾风般,让巷子里面的人家看到了,怕也只以为是幻觉。
只是时间渐渐过去,方俊贤依旧没有走出巷子,额头已有了汗水。
“阁下跟了我这么久,还不打算现身吗?”最终,方俊贤停下了步伐站定。
他本以为能够甩掉对方,可是窜了这么久,那种如影随形的被窥视感依旧存在。这让他明白,对方武功在他之上,不出面很有可能是在将他当老鼠一般的玩弄。
一颗石子从某处射出来,速度快速无比,几乎可以说是眨眼便至。
方俊贤眼眸一缩,知晓已经躲避不开,便伸手去挡。这颗石子才挡下,又两颗石子射来,他侧身一掌凭内力将石子激开,紧接着又是三颗石子。
这时这刻,方俊贤若还不明白对方是有意的玩弄他,他就妄为成人了。
“这份使暗器的速度……阁下是江湖中的疾风手风涧吧。”方俊贤心思一转就有了答案,朝放暗地的地方飞跃而去。一跃上了一座楼屋的青瓦上,他就瞧见那个身穿大红喜袍的绝色男子。
一样的红衣,一样冷淡的神情,一样的倾城绝色。
不……
白水珑算什么倾城绝色,便连普通的清秀都算不上。
方俊贤这时候竟然走神了,直到胸口的闷痛升起时,才将他的神智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