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两人骑马进了大校场!
大校场是原守城京兵驻扎的地点!因此留下的兵营和空地极多,而且定军多备有军帐,所以划出一大块空地,也能驻下许多人马。
此时,大校场间的平地里,已经列好了整齐的队列。所有先期到达的定组成一个个方阵,极有规律地站在校场之上,情形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
唐超一进校场!便听有人喝道:“立正!”
‘卟’所有人都并拢了脚,直直地挺立着。整齐划一的声响,让祝河林身躯一震。
就是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总是会让人精神一振。
唐超下了马,不紧不慢地走到大校场边的高台上,道:“稍息。”
又是整齐划一的声响传来,这次所有人都往边上稍稍伸出了腿。
“讲两句。”
“立正!”叭,所有人又站直了。
唐超高声说道:“邓琪英的勇字营,呆会便要进来了。呆会,你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讲话完毕。”
简短地话说完之后,唐超便一动不动地站在太阳底下,似乎在等待邓琪英的部队到来。
可是祝河林可受不了这火毒的太阳,脸上一阵阵地冒汗,全身一片油光。这样的天,躲在房里都嫌热,这些定却一个个不要命地晒在太阳底下,这是要晒成人干啊。
每次都是这样,这真是要晒死个把人,才开心。祝河林一边着唐超,一边着满校场的兵士。他是真佩服这些一动不动站着的兵士了,可是这也太玩命了一点吧。
心里想着要找个荫凉的地方避一避,可是大校场就是一大块空地,哪里还有躲荫的地方,因此也只好陪站着。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校场之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祝河林心道:终于来了!赶紧来,赶紧结束,这都快大午的时节了,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定是铁打的,自己可不是。再晒下去,要老命了。
转脸去,只见几千匹军马被当头几骑引领着,飞奔了进来,一应的马具都是齐全的,可是马上却没有人。
几千匹军马一进校场,蹄声便更加巨大。直直地便往定的军阵之冲了过去。
祝河林吓得脸都掉了色,心道这些马要是冲进了军士之,那还了得。忙大叫道:“闪开,闪开!”
可惜,他虽然竭力地叫,但嗓门其实不大,而现场马蹄声又轰鸣不断,听到的人少之又少。
这少之又少听到祝河林叫喊的人,却不会听祝河林的指挥,而是目不斜视地着前方,睬也不睬那将要冲进阵的军马。
祝河林喊了两嗓子,见没人肯动,只是急得干跺脚。却见马队在将要冲到阵前的时候,头马一拐,险险地从军阵的边上拐了一个方向,从军阵边上擦了过去。
战马扬起一蓬黄尘,飘入阵,随后几千匹军马转了方向,往马厮的方向奔了过去。
长吁了一口气,祝河林突然想道:难道是邓琪英故意试探,有意而为?这个邓琪英倒是很大胆啊,一个营头敢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也不怕唐将军发怒?想到这里,便朝唐超去。只见唐超还是刚才站立的姿态,竟是纹丝不动。
耳边传来一团整齐的行军脚步声!
祝河林又忙转回头去校场的辕门之外。只见一支军队匀速地小跑着,正朝校场行进。
整支军队,远远望去,大约在三千多人左右。他们间隔成六路,一个方阵挨着一个方阵,上去密密麻麻,但是却一点也不杂乱。
脚下步点,也惊人的保持着一致,发出整齐地‘嘭嘭嘭’声。
祝河林曾听唐超说过,行军的时候脚步要打乱,以免引起什么‘共振’让声响过于巨大。但是,眼前的这支队伍,却有意把步调调成了一致,样子是真的在示威了。
刚才唐将军还说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瞧瞧,现在这些人反倒先亮了一手。
整个行军的队伍,除了脚板踏地的声音,再没有其他的杂音,就这么静静地跑进校场,一股冰冷的铁血之气扑面而来,让祝河林既寒又热,竟然浑身一颤,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来自己是上不得战场上,光是定行军,自己便生出后退的念头。要自己是主帅,那这仗只怕是不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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