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食住行都能自个动手,要丫环做什么?”葛休反问。
“我不想自个动手了。”她懒懒的说。
葛休:“……”
沉默了片刻,葛休终于屈服,“你去照顾她吧,我来煎药。”
当葛休煎好药,准备端进屋送给阮处雨,却发现那所谓的生病的姑娘是躺在自己的房间时,顿时咆哮起来,“为什么要让她睡在我床上?”
“她不睡你床上难道还睡我床上么?”阮处雨反问。
葛休愣了下道,“可她睡在在下床上,在下睡哪去?”
阮处雨轻笑一声道,“你一个晚上不睡不会怎样的,等她睡好了,你再睡。”
“你……怎么可以这样!”葛休怒极喊。
阮处雨挑着眉头悠然说,“你要是觉得这样不行,可以选择晚上睡柴房。”
葛休:“……”
静逸许久后葛休看着趴在床边的小志抱怨,“我睡柴房,你捡回来的另一个孩子睡哪?”这才是个多余的,才三四岁,根本没有动手能力,当小厮都不行!
“他啊,跟我们一块睡。”看了小志一眼,阮处雨悠然开口。
“咱们又不是多有钱,你捡一个就算了,做什么还要捡一双回来?”
听着他喋喋的话,阮处雨正视他道,“葛休,我头一次发现你竟然这么刻薄,你竟然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活活饿死!”
“在下哪有!”葛休红着脸反驳,“在下只是觉得咱们手头的银钱不多,能节省一点是一点,咱们花销这么大,不精打细算一下,怎么能撑到考上举人?”
“你放心,我已经寻到了赚钱的活计,一月有一百两,应该能撑到你考上举人吧。”
“是什么?”葛休眸光一亮,他寻了好久都没找到挣钱的法子。
阮处雨拄着脑袋想了想,道,“今天我领着小鱼儿去了个酒楼,有人在出诗题,我接了一句,回答了他一个问题,他便聘了我当幕僚,一月饷钱一百两。”
“竟有此事!”葛休惊呼,随即懊恼的道,“要是在下也能在场该有多好。”
“你也想当幕僚?”她问。
葛休点头,“这是自然,能收幕僚者,非官即尊,要是能投在他们名下……”
话未说完,葛休突然想起什么问,“你是个女人,你怎的能当幕僚?”
“女人不能当么?”阮处雨反问。
葛休怔愣,随即反驳,“少有,而且……处雨,据在下所知,你不过是个村妇,你上过学么?怎能接上诗?”
“你这是瞧不起我?”她不屑的开口,眼珠溜了溜道,“人家出题人说我虽然接得不怎样,可勉强过得去。”
听到此话,葛休眯眼,“你不会是瞎接的吧?”
“哪有,我是有真才实学。”阮处雨刻意显出慌乱。
这模样反倒让葛休肯定了猜想,“只能是如此了,不得不说,你很走运,瞎猜也能猜对,还蒙了这么个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