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根本?说得到是好听!
难道她还听不出萧妃话中的意思吗?
云拂晓心中冷笑,就算是萧妃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妾,太子之位一定,不过生个庶子到还要牵扯到了国之根本了。
“拂晓见识浅陋,不曾听萧妃娘娘高兴与否同国之根本有何关系?难道。。。。。。”
云拂晓说到这里并没有说下去,而是视线扫向了萧妃微鼓的肚子旄。
整个裕华阁因为云拂晓的一句话,瞬间安静了下来,而皇后此时的脸色也变得愈发的铁青。
萧妃自然是意识到了皇后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哪里还敢坐着,连忙挺着肚子跪倒在了皇后的脚边,疾声请罪道。
“臣妾惶恐。崴”
云拂晓冷睨了一眼方才还得意洋洋,此时已经惊慌失措的萧妃,心中冷嗤。
她清楚的知道有时候半句话比一句话还管用,只要抓住了人的心理,便什么都事半功倍。
皇后此时最怕的向来就是自己这岌岌可危的皇后之位了,若不是这南宫墨这个太子,恐怕她早就已经别人拉下马了,毕竟如今她母家也寥落了许多,早就不复往昔了。
“臣一时口误,还望娘娘恕罪。”
一向来以谨慎著称的紫衣侯,没有想到自己今个儿竟然因为云拂晓而自乱了阵脚,心中恼怒暗恨,然而却还是对着皇后跪了下来。
皇后却恍若没有听见一般,一双毒眸望着跪倒在自己脚边的萧妃身上,或者说是望着萧妃此时微微隆起的小腹。
整个裕华阁的气息一下子变得凝滞,似乎能将人窒息一般,萧妃静静的跪在那里,身上的沉重让她的两条腿和腰变得负累,已经有些摇摇晃晃的即将要跌倒在地上。
“皇后娘娘,今个儿可是为了翎儿明个儿就要及笄了才大伙儿聚一聚,儿臣也极想看拂晓舞剑,不知道拂晓肯不肯赏脸?”
南宫涉忽然站了起来首先开口道,然而眼神却是望向了云拂晓带着冷凝邪肆的神色。
云拂晓疏冷的回望北溟晟,她不是圣女,自然不会对着任何人都好言好色的,既然南宫涉想要让她出丑,此时萧妃还是不记得上回的教训还想要在陷害她,她自然不会再心软。
见云拂晓没有反应,南宫涉叹了口气,垂下头似乎很是受挫的模样,让人看起来仿佛是因为云拂晓的关系而让整个小宴的气氛冷了下来。
裕华阁之中悄声一片,所有的人都不敢擅自说话,只是冷漠着脸佯装不在意的模样,其实心里头早就恨不得眼前的局势愈演愈烈才好,也好让他们能看场好戏,终于在这个时候皇后开口道,
“既然今个儿众人都有兴趣那就演吧。”
随后望了云拂晓一眼,没有再说些什么。
随后皇后眼角一挑恢复了原本的和悦,笑着上前扶着萧妃起身。
“妹妹怎么还跪着,不过是口误罢了,快快起来。”
“多谢姐姐。”
萧妃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给这霍白使了个眼色,随后冷眼望向了云拂晓,只等着云拂晓出丑。
“是。”
听了皇后的吩咐,云拂晓垂着头答道,倒是没有拒绝,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霍白嘴角勾起的一抹冷酷的笑意,装作不知道霍白的心思一般。
他想要让自己在舞剑的时候出丑,来拿回上一回的面子,甚至是想要伤了自己,这样的心思她有如何会不知道,不过她也会让他霍白明白什么叫做自取其辱,就像上一回一般!
很快,太监便已经搬上来了一扇雪白的绢屏风和两把钝剑,拿过那一把所谓的钝剑,云拂晓抬眼望向了霍白轻轻一笑。
“侯爷,失礼了。”
云拂晓话音刚落,便用剑尖挑起放在了一旁的颜料朝着白色的绢屏风而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霍白欺身上来,手中的剑翻出几个剑花,在旁人眼中看来不过是玩玩罢了,然而只有云拂晓明白其中暗藏的杀招。
“这一回,本侯要把新仇旧恨一块儿算!”
两剑相撞,霍白离着云拂晓只在咫尺之间,冷笑着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句话。
然而云拂晓依旧面色如常,淡笑着回道。
“侯爷严重了。”
随后一个转身人已经躲到了白卷屏风之后,隔着薄薄的屏风,霍白隐隐约约的看清了云拂晓对着自己邪邪一笑,随后手中的剑尖舞动已经在白绢屏风上留下了寥寥几笔。